作者: qynyxq 2020-05-29 16:09 [ 查查吧 ]:m.uabf.cn
“姐姐,你的任務(wù)完成了,該上路了。”
“呵。”
顧伊諾看著面前一襲紅衣的劉青鶯,和她身后丫鬟端在掌上的毒酒,自嘲的靠在骯臟的地牢墻壁上冷笑:“難為你這么愛干凈,還來這腌臜之地送我。”
劉青鶯眼里閃過一絲恨意,得意的一挑眉頭,半蹲在顧伊諾面前:“姐姐要上路,妹妹自然是要來相送的,否則豈不辜負(fù)顧姨娘留給妹妹這千萬家產(chǎn)?”
“無恥!”
顧伊諾猛地瞪大眼睛,反手摔了劉青鶯一個耳光:“我娘是劉原八抬大轎,明媒正娶的妻!”
未等劉青鶯說話,她便又笑了。
對了。
她娘可不就是被劉原這個負(fù)心人貶為姨娘了嗎。
可笑她娘堂堂相府嫡女,舍了多少名門望族,嫁了劉原這么個負(fù)心人。
入門后動了相府所有能動的路子,幫劉原往上爬,最終卻被劉原害得留了一身罵名,死無葬身之處。
就連娘家也受了牽連,流放與那披甲人為奴。
而她,被自家親爹和庶妹算計的未婚失貞,明日便要被官府押著游……
游街?
顧伊諾一愣。
她未婚失貞,官府判她游街示眾,最后也是要被浸豬籠而死。依著劉青鶯恨她入骨的性子,該是坐等看她受盡折辱。
為何……要她提前死?
“你敢打我?”
劉青鶯捂著紅腫的臉,不敢相信的盯著她,站起身狠狠踹在她肚子上:“你這個賤人,還敢打我!我現(xiàn)在就要你死!”
說著,她轉(zhuǎn)身一腳將身后丫鬟踹翻在地:“你個小賤蹄子,看不到你主子被欺負(fù)了嗎?傻站著等男人呢!”
丫鬟瑟縮著身子跪倒在地,頭貼在地上: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!”
“就是該死!”
劉青鶯上去又是一腳:“還不趕緊給她把藥灌下去!”
“是!是!”丫鬟利索的爬起來,撿起落在枯草上的毒藥瓶子靠近顧伊諾:“大小姐,您自己喝了吧,別讓奴婢們動手傷了你。”
看著面前的白玉瓷瓶,顧伊諾又是一聲冷笑,劉青鶯這么著急要她死,定是怕什么。
可她卻沒機會知道了。
她想逃,可……這地牢之外,被她那個畜生親爹調(diào)集了百十號家丁把守。
莫說她沒有學(xué)過武功,便是學(xué)過,也是插翅難逃。
“怎的?還要我派人喂你不成?”劉青鶯冷冷的盯著她:“我勸你還是自己喝了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“哦對了。”她突然頓住,像是才想到什么般,故作無辜的眨著眼睛:“那日你失節(jié),我是故意帶著李公子去看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顧伊諾心臟猛地一抽,可也只有那一秒鐘,劉青鶯歹毒設(shè)計她,可她心中愛慕的李公子又是什么好人?
眼睜睜看著她被人侮辱,只敢躲在門外,連聲大氣都不敢出,懦夫!
她接過丫鬟手中的毒藥,湊到嘴邊,直勾勾的盯著劉青鶯:“妹妹,姐姐先走了,你別急,姐姐很快就來接你。”
說完,揚手將那見血封喉的毒藥飲了個盡。
……
“該醒了。”
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是那個玷污她的男人聲音!
她不是死了嗎?怎么會……
混沌中,顧伊諾有些茫然。她喝了那小賤人的毒藥,怎么會沒死?難道……她被人救了?
“今日劉原在朝堂上大義滅親,上奏皇上顧相通敵,證據(jù)確鑿。你若在不醒來,就瞧不上你外公被五馬分尸的場面了。”
“畜生!”顧伊諾一個激動,猛地睜開眼睛怒吼道:“外公一生光明磊落,忠心皇上,怎么會通敵!簡直是胡扯!”
吼完,她定神望著坐在床邊兒,玉面星眸的男人。想到是這個男人強了她,她便恨不得殺了他,可眼下……
她強忍住內(nèi)心的恨意,警惕的盯著墨玉麟:“你是誰,為什么救我。”
“與其糾結(jié)這些。”墨玉麟淡淡的看著她:“不如好好想想,如何救你外公吧。”
幼時她跟在娘親身邊入過宮,在京的幾個皇子她都見過,卻唯獨沒見過這個。
想來,應(yīng)該是常年在外征戰(zhàn)的六王爺,墨玉麟。
“六王爺請留步。”眼看著墨玉麟就要離開房間了,她連忙下床,跪倒在地喊道:“請王爺幫我,我愿為王爺效力,幫王爺達(dá)成所求。”
“哦?”
墨玉麟微挑眉頭,轉(zhuǎn)身饒有興趣的冷笑看著她:“幫本王達(dá)成所求?大言不慚。若非本王救你,你已是孤魂野鬼了。”
“可王爺還是救了。”顧伊諾抬頭,不卑不亢的直視墨玉麟。
一個自幼便養(yǎng)在邊塞的王爺,能活這么大,且成長到連太子都忌憚他,絕不是個簡單角色。
這種人,她不相信是為了那夜的露水恩情救她。
“你還挺聰明。”墨玉麟眼神微冷,一襲黑衣襯得那張玉面容貌有些蒼白,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煞氣:“那你說說,想要本王如何幫你。”
“只求王爺護(hù)我在永定門前待上一個時辰。”顧伊諾沉聲道。
墨玉麟眸中有些許錯愕,隨即瞇了瞇那雙看似多情卻薄情的桃花眼:“只是如此?不求本王救你外公?”
“若我連自己外公都救不了,又何談助王爺達(dá)成所愿。”顧伊諾點了點頭,認(rèn)真的說道。
“好,如你所愿。”看著眼前淡定沉穩(wěn)的女人,墨玉麟莫名有些惱火,冷哼一聲便甩袖而去。
顧伊諾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,她也沒說錯話,這王爺是腦子有病吧。
“嘶……”她跌坐在地上,揉著自己的膝蓋。
到底是喝了毒藥的人,就算沒死,這身子骨也是弱的夠嗆。
一念至此,她眼神淬了毒般,泛著幽幽的涼意。
既然她沒死,那她便不能辜負(fù)這條命!
那些個畜生東西,她要親手,一個一個的,送去地獄!
次日辰時,顧伊諾一身素衣,脫簪披發(fā)來到永定門前。
她看了下靜悄悄的四周,撩起裙擺噗通跪在地上:“罪臣之女顧伊諾求見皇上,求皇上重審顧相一案,顧相冤枉……”
暗處,墨玉麟聽到這話,嘴角一抽,額頭青筋暴起。
這個蠢女人!這就是她所謂救人的辦法么。
本是寂靜的時辰,這一嗓子一嗓子的喊叫聲,委實有些許滲人。沒過多久,永定門外便圍了許多百姓。
守門的侍衛(wèi)嚇的直冒冷汗,其中一人看了下其他同僚,轉(zhuǎn)身跑進(jìn)內(nèi)宮。
“求皇上做主啊……顧相一生光明磊落,為國為民,如何會做通敵之事啊……”
見那侍衛(wèi)進(jìn)去稟報,顧伊諾才松了口氣,還以為這些侍衛(wèi)真的要讓她就這么喊上一個時辰呢。
正是早朝之際,劉原正坐著自家高抬大轎閉目養(yǎng)神,突然聽到顧伊諾的聲音,瞬間坐直了身子。
他撩開一縷轎簾,看清楚那個素色背影后,臉色瞬間鐵青:“孽種!果然不是個安分的!”
轎夫快走幾步,劉原幾乎顧不上轎子落穩(wěn),就從里面鉆了出來,直奔顧伊諾而去:“孽女!你在干什么,莫不是想把咱家都給害死才開心??鞚L回家去!”
“父親怕什么?若我不能證實外公清白,皇上怪罪,也只會怪罪我一人,與你劉家有何干系。”看著劉原氣憤的臉,顧伊諾勾唇冷笑:“大義滅親之事,父親可是爐火純青呢。”
“混賬東西!”
劉原氣的雙目冒火,抬手就要給她一個耳光,可巴掌只是高高揚起,便停在半空中。
眼下是在皇宮門外,周圍又圍了眾多百姓,他這一耳光若是落下去,日后被有心人抓住,可會很麻煩的:“來啊,送小姐回家。”
劉家的家丁互相對視一眼,飛快來到顧伊諾身邊,抬手扣住她的肩膀,強行拖著她起身。
“宮門前,父親這般放肆,難道就不怕皇上怪罪嗎。”她奮力掙扎著,高聲呵斥道。
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若真被拖回家了,只怕連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,更別提想要在見皇上,替外公伸冤之事了。
“劉尚書好大的氣勢啊。”
就在她無力掙脫之時,墨玉麟一身蟒袍,踩著同色金絲軟靴緩緩走來。那張陰柔的臉,面無表情的掃了眼顧伊諾:“顧小姐為救外公,勇闖皇宮,孝心可嘉,劉尚書作甚要阻攔。”
“微臣見過六王爺。”
劉原暗道不好,這墨玉麟平日最不愛管閑事,如今怎的為這孽種說話。
可面上卻還要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禮:“王爺有所不知,小女對罪臣顧相感情極深,可顧相通敵賣國之事,已然證據(jù)確鑿。臣怎能允她去朝堂之上放肆,擾皇上煩心。”
“既然證據(jù)確鑿,便讓她掙扎一番,也好死了這條心。”墨玉麟居高臨下的瞥了眼劉原,沖顧伊諾勾了勾手指:“小東西,還不過來?”
小東西……
顧伊諾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,只覺得越發(fā)看不懂這個六王爺了。只是眼下,她也沒有別的選擇,只能順從的躲到他身邊。
“念在你一片孝心,本王便帶你入宮,可好?”
墨玉麟勾著她的下顎,性感的薄唇微挑,一雙桃花眼灼灼的盯著她的眸子。
有王爺引路,劉原就算想阻攔,也無濟于事,只能忐忑的跟在他們身后。入了宮門,墨玉麟便停在原地:“本王帶你入宮,你沒有什么要對本王說的?”
“臣女多謝王爺出手相助,日后定當(dāng)全心全意為王爺效犬馬之勞。”顧伊諾微愣,隨即行禮道。
“這本就是你欠本王的,不如叫聲好聽的實際。”
墨玉麟眉眼微瞇,修長的手指撫摸著下顎:“本王年長你幾歲,喚聲哥哥也不為過。”
顧伊諾:“……”
她是出現(xiàn)幻覺了嗎?
雷厲風(fēng)行,殺伐果決的六王爺,讓她喊哥哥?
“怎么?不愿意?”墨玉麟沉聲道。
“王爺身份尊貴,臣女乃罪臣之后,不敢放肆。”顧伊諾垂下眼簾,盯著腳下整潔的大理石低聲道。
“倘若本王現(xiàn)在趕你出宮,想必劉尚書會很感謝本王。”墨玉麟雙眼微瞇,直勾勾的盯著她。
“……”
“哥……哥哥。”
好半晌后,顧伊諾閉上眼睛深吸口氣,朱唇輕啟柔聲喚道。
聲音未落,她腦海里莫名的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‘玉哥哥,玉哥哥不要走……’,那悲切無助的感覺,讓她瞬間就紅了眼睛。
“走吧。”墨玉麟滿意的點點頭,轉(zhuǎn)身朝金鑾殿走去。
她連忙回神,搖了搖頭,甩掉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快步追了上去。
金鑾殿內(nèi)。
皇帝高坐在龍椅上,俯視跪在殿下正中央的顧伊諾:“顧相的外孫女,膽子可不小啊。”
“皇上息怒。”
沒等顧伊諾開口,劉原便急忙走了出來,下跪叩首:“臣教女無方,看管不嚴(yán),才讓這孽障偷跑了出來,驚擾了皇上。”
“皇上明鑒,臣女正是一心為皇上著想,才豁出命來斗膽行此事的。”顧伊諾看了劉原一眼后,不卑不亢的揚聲說道。
“為了朕著想?”
皇帝嗤笑,一雙眼睛玩味的打量著她:“膽子不小,口氣也不小。朕這滿朝文武百官,都不能替朕分憂了,需要你一個小小女子為朕著想?”
“諸位大人自然是能替皇上分憂解難的,只是諸位大人身處朝堂,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,有些話、有些事,不得不三思而后行。”
她深吸口氣,繼續(xù)道:“可有些事情卻是遲不得半分,臣女莽撞,也正因如此,才敢說人不敢說的話。”
“你這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一大圈,無外乎為顧相求情,又何來替朕著想之說?”皇帝端起杯盞,抿了口茶水:“你若解釋不清楚,朕可是要治你個大不敬的罪,其罪當(dāng)誅。”
“臣女冒死前來,的確是為救顧相,可臣女要救顧相,便是為了皇上不留個昏君的罵名!”
“放肆!”
皇帝身側(cè)的公公便厲聲呵斥道。
“福公公,父皇還沒說話,你著什么急。”一直沉默的墨玉麟,突然抬頭看向福公公。
冷冷清清的聲音,卻讓福公公沒由來的打了個冷戰(zhàn)。
“無妨。”皇帝淡淡的開口,只是聲音低沉了許多,金鑾殿內(nèi)的氣氛像是凝固了一般:“讓她說。若是說出來個所以然,朕不但不怪她,還要嘉獎她。若是說不出來,即刻拖出午門斬首。”
“敢問皇上,您可是要殺顧丞相?”
顧伊諾抬頭直視皇帝。
“顧相通敵賣國,罪無可赦。本該株連九族,念在他曾是從龍之臣,朕特下旨,只殺他一人。”皇帝也沒有隱瞞。
顧丞相之事,滿朝堂的人都知道,也沒什么好隱瞞的。
“那敢問皇上,何來的證據(jù)確鑿?就憑那封金國皇帝的手書嗎?”
起初沒見到皇上,顧伊諾心里還存了絲絲念想,念他不是個糊涂君王,此時看來,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:“臣女幼時在丞相府,偶然看了點斷案的書籍。事出皆有因,顧相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又已經(jīng)年邁,膝下唯一的兒子,也在當(dāng)年陪伴皇上打天下時失蹤了,通敵賣國,所謂何求?”
“皇上,微臣覺得此女說的有道理。顧相之事,本就疑點頗多,且,顧相做事向來謹(jǐn)慎,怎就會輕易被發(fā)現(xiàn)通敵賣國的證據(jù)呢。”
太傅陳誠附和道:“臣,請求重新徹查顧相一案。”
“皇上,您圣旨已下,這……如此無憑無據(jù)的再次徹查,不妥吧。”
劉原連忙勸阻:“再者,那金國皇帝的手書可造假,可上面金國玉璽的印,是萬萬造不得假的。”
顧丞相的事,是他一手操辦的,若是重新調(diào)查,不管結(jié)果如何,只怕他的處境都不好。
“劉愛卿說得有理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,神色有些不悅:“朕乃一國之君,豈可朝令夕改。”
“所以皇上便要做昏君不成!”
顧伊諾氣的渾身顫抖,她能站在這大殿上,說了那番膽大妄為的話,早已經(jīng)將生死置之度外。
可卻不曾想,這老皇帝竟然如此昏庸!
“臣女斗膽,顧相乃是從龍之臣,說句大不敬的話,若顧相當(dāng)真想要這九五之尊的位置。當(dāng)初大可一舉奪了皇位,何必又要退一步委身為人臣?”
她也不再跪了,站起身,目光灼灼的盯著皇帝:“皇上莫不是忘了,當(dāng)初先皇駕崩,幾位手握兵權(quán)的親王奪位,唯有皇上是依仗他人軍權(quán)的!”
話不說不明,人,不點不透。
但凡是個明眼人,都看得懂其中的彎彎繞繞。當(dāng)初皇帝沒有兵權(quán),依附于顧丞相,倘若顧丞相真有心問鼎天下,殺了幾位親王,奪了皇城后,一舉殺了皇帝,那他便是平亂的英雄,登基為帝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。
又何必捧著皇帝做了幾十年皇帝,老了老了,又要篡權(quán)奪位。
簡直是荒謬。
“放肆!”
皇帝一巴掌拍在龍案上,臉上一陣青白:“你一個小小女子,如此膽大妄為,真當(dāng)朕不敢殺了你不成!”
“皇上何必惱怒。”
顧伊諾冷嗤:“臣女敢站在這金鑾殿上大放厥詞,早已不在乎生死。皇上是天下之主,要讓臣女赴死,也不過一句話的事。只是若因為臣女斗膽諫言殺了臣女,不知道歷史上該如何書寫皇上這一舉動。”
“父皇息怒。”
墨玉麟無聲的嘆了口氣,看了眼大殿中央渾身是刺的顧伊諾,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不如就徹查顧相一案,無論結(jié)果與否,父皇也算是仁至義盡。”
“皇上圣明……”
在太傅的帶動下,百官齊聲跪拜。
事已成定局,皇帝也不好多說什么,只能應(yīng)了此事。
“顧相一案可以徹查,只是顧伊諾殿前無狀,冒犯君王,該當(dāng)何罪。”皇帝面色不悅的盯著顧伊諾。
多年的身居高位,他早已忘記被人頂撞的滋味,如今一試,心中自然惱怒。
“皇上方才說,若臣女說出個所以然,非但不會責(zé)怪臣女,還要獎勵臣女。”得到了想要的結(jié)果,顧伊諾這才恍然她方才的潑辣,連忙跪下道:“皇上已經(jīng)同意徹查顧相一案,難道不是認(rèn)可了臣女所說的嗎。”
“……”
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皇帝,她也是頭一遭了。
整個金鑾殿的氣氛,壓抑的有些凝固。
“哈哈哈……好啊……真是好啊。”
許久后,皇帝突然發(fā)出一陣爆笑,拍打著雙手:“英雄出少年,你這女子也是巾幗不讓須眉。既如此,朕便冊封你縣主,封號宣平。顧相一案水落石出之日行冊封禮儀。可若是查出來的結(jié)果依舊,朕可是要殺了你的。”
“不可啊皇上!”
劉原急了眼,現(xiàn)在顧伊諾不過是個草民,便能折騰的朝堂動蕩。若是在有個縣主的封號,豈不更是如虎添翼:“臣慚愧,小女未婚失真,又屢次頂撞皇上,實在擔(dān)當(dāng)不起皇上的冊封。”
“父皇之意,封不封縣主,還要看顧相是否冤枉。尚書大人這般緊張,莫不是知道什么內(nèi)幕?”墨玉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幽幽的說道:“若真如此,本王與眾位大臣愿聞其詳。”
“王爺說笑了。”
劉原這才驚覺他太過魯莽了:“臣只是擔(dān)心小女生性放蕩,丟了皇家臉面。”
“養(yǎng)不教父之過,做父親的,是怎么說出自家女兒生性放蕩的。”
太傅陳誠冷嗤。
“父皇,兒臣有一事相求。”
墨玉麟掃了眼在場群臣,緩緩來到正中央單膝跪下:“臣想求娶顧小姐,請父皇賜婚。”
“皇兒!你糊涂了。”
皇帝心里一驚:“如此女子,怎可入皇家為媳婦。”
同樣驚訝的還有顧伊諾,她怎么也想不到,墨玉麟會在這種情況下,要求娶她。
“父皇有所不知。”墨玉麟不慌不忙,眼神溫柔的望著顧伊諾:“顧小姐未婚失真,是為了救兒臣。當(dāng)日兒臣糟帶人暗算,中了毒,若非顧小姐救兒臣,此時父皇與兒臣,便是陰陽相隔了。”
“此事當(dāng)真?”皇帝沉吟,眾多皇子中,他最喜歡六皇子,也最忌憚六皇子。
若是讓六皇子與顧相聯(lián)合,那以后朝堂豈不是……
“兒臣還有一事,兒臣自小在邊塞長大,與父皇相聚不多。此番回京,兒臣想求父皇恩準(zhǔn)兒臣留在京都,陪伴圣駕。”
說著,墨玉麟恭恭敬敬的叩首。
這……
顧伊諾驚訝的側(cè)頭看向墨玉麟,她在怎么不懂朝堂之事,也明白墨玉麟這是用兵權(quán)跟皇帝做交換,交換娶她。
值得嗎?
或者……她應(yīng)該好好想想,墨玉麟,這位常年在塞外的王爺,究竟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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