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夏欣米 2020-12-03 10:42 [ 查查吧 ]:m.uabf.cn
如果沒有發(fā)生那件事,我恐怕怎么都不會想到,人的心居然可以黑成這樣!
我跟唐赟上個月才剛剛結婚,我肚子里還懷著他的骨肉,他就以度蜜月的名義把我騙去了一個人跡罕至的風景區(qū),一把把我推下了懸崖。
四十多米高的懸崖啊!
我一輩子都忘不了,我墜入漆黑深淵的時候耳邊刮起凜冽的風聲,還有他嘴角揚起的那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那一刻,我終于算是明白了。
我身旁睡著的,原來并不是一個愛我至深的男人,而是一條毒蛇!
我和唐赟是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,從見面那一天起他就開始瘋狂的追求我。
每天準時送到我辦公室里的鮮花,他和他的車下班時永遠等在我公司樓下,我喜歡的電影和演唱會,他總是能買到最好的位置。
不得不說,唐赟這個人對女人的心思真的很懂。
我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,我爸爸就是很成功的企業(yè)家,我媽媽是很著名的鋼琴家,從小我的生活就很優(yōu)渥,名牌的首飾包包化妝品我自己買得起,我其實對未來丈夫的經濟實力并不是那么看重,只圖一個真心實意,相伴一生。
唐赟幾乎沒有送過我什么東西,反而是用各種實際行動來打動我,讓我相信他是真的愛我。
而我,也就傻傻的相信了,相信他雖然沒什么錢,但是是真心對我好。
我考察了他半年,唐赟表現出來的模樣就是一個無條件遷就我、寵愛我、縱容我的完美男友形象,就連我媽都被他騙了過去,勸我不要再為難這個小伙子,好好跟他在一起。
我是真的打算好好跟他過日子的。
我爸媽就只有我一個獨生女,在我們領了結婚證之后,爸爸把他名下公司的股份和房產都過戶到了我名下。
一個高大的男人紅著眼圈拉著唐赟的手,哽咽地不成樣子,話都說不完整:“……我把喬喬交給你了,以后我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們。喬喬她從小嬌慣,小唐你多包容多擔待,要是她還是耍小性子,你只管跟我說,我來教訓她。”
我媽也是哭的不行,還勉強揚起一個笑臉,安慰我說:“我的喬喬長大了,要嫁人了,以后要好好當人家的媳婦,照顧好丈夫和孩子,不能再任性了。”
是的,我們領結婚證的時候,我剛剛查出來懷孕了。
慈愛的父母,疼愛我的丈夫,還有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,那一刻,我真的覺得我的人生真的太完美了。
可領證僅僅不到半個月,唐赟就親手把我連同他未出生的孩子,都一起葬送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懸崖下。
彼時,我一個人悲涼地躺在一群雜草和灌木中間,渾身劇痛到快要昏厥,身下有粘膩的液體不停的流出來,把我的體溫和生命也慢慢帶走。
或許是天不絕我,我沒有死。
我掉下來的時候被幾棵大樹掛住緩沖了一下,山腳下也是柔軟的草地。
可即便如此,我仍舊痛到快要昏死過去。
這里很荒僻,幾乎沒有人會來,我的意識幾乎都快要消失了,可我知道,我不能放棄希望,我一聲一聲的喊著救命,只要有一個人能聽到,我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!
如果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,我爸媽該有多傷心?
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……
想到孩子,我心臟一陣劇痛,意識也清醒了一些。
我曾經是多么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,現在就有多絕望。
他的父親想要殺死他的母親,這對孩子來說該有多殘忍?
而且我心里也明白,不管我能不能得救,我的孩子恐怕是離開我了。
我開始放肆的哭,哭我自己愚蠢至極,哭我自食惡果,可悲又可笑。
我識人不清,不但毀了我自己,也害了自己的孩子。
不知哭了多久,我的力氣都要耗盡,我終于被人發(fā)現了。
一群驢友救了我,連夜把我送去了醫(yī)院,保住了我一條命。
我本身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,一直昏迷者。
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五天之后了。
護士小姐說:“你真幸運,從那么高的懸崖掉下來還能活下來,真是奇跡。”
我身上依然很疼,不過護士小姐說都是一些皮外傷,已經消毒包扎,過一陣子就會痊愈。
那我的孩子……
“孩子也好好的沒事,你放心吧。”
我懸著心忽然就落了地,摸了摸還算平坦的小腹,開心的不得了。
可下一秒,我臉上的笑就僵住了。
病床對面的墻壁上有一臺電視,正在播放晚間新聞。
新聞的標題讓我的心涼到徹骨。
【晨光集團總裁唐赟親口公布婚訊,明日將迎娶嬌妻!】
唐赟竟然是……晨光集團總裁?!
我爸爸的名字是溫晨光,晨光集團是他一手創(chuàng)立的,為什么總裁會變成唐赟?!
結婚的時候我爸爸明明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了我的名下,他又是越過我和我爸當上公司總裁的?
“這個唐總也真是做得有點過分了,前妻才剛剛去世,他從前妻手里繼承了岳父家的公司,這才幾天功夫,就要娶別人了,他前妻真是可憐啊,一家子都為別人做嫁衣……”
護士小姐一邊給我換藥,一邊搖著頭嘆息道。
我人都呆住了,我明明還活著啊!我還活著,他憑什么繼承本來屬于我的東西?!
我問護士小姐:“你怎么知道他前妻死了?”
護士小姐有點意外,她眨了眨眼道:“你昏迷了這么多天都沒看新聞,他前妻也是挺慘的,據說是從高處失足掉下山崖,警察去搜了好幾遍都搜不到,只找到了幾件染血的衣服和野獸的足跡,估計是摔下去就被野獸給吃了。唉,真是可憐啊,聽說還懷著孩子呢……”
我猛地抓住護士小姐的手,“是唐赟這樣說的嗎?”
“誒呀你干嘛呀,你快放開我……”
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直沖上頭頂,雙目赤紅,緊緊握住她的手,用力到指節(jié)都泛白:“是唐赟說的,他老婆是失足掉下去的?”
護士小姐疼的一直在推我,又怕碰到我的傷口,只能咬著牙忍住回答我:“新聞上說,當時就他們夫妻兩個脫離了旅行團自己單獨行動,當時具體是什么情況,也就只有唐總才知道了吧?”
我忽然渾身都失去了力氣。
是啊,當時就我們兩個在,根本沒有其他目擊者。
我是失足掉下去的,還是被他推下去的,全憑他紅口白牙一張嘴,他說什么,什么就是真相。
我放開了護士小姐的手,她逃也似的飛快推著小車子離開了病房。
整個病房里只有我一個人,瞬間變得冷寂起來,只有電視上的新聞還在繼續(xù)播放著。
娛樂新聞的主持人發(fā)出了驚嘆了聲音:“哇,唐總的新娘真的很漂亮呀,光看照片就知道是個大美女……”
我抬起眼,看到電視屏幕上的那個熟悉的身形,渾身冷透。
那個即將要取代我嫁給唐赟的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我的親表妹,喬菲兒。
喬菲兒是我舅舅的女兒。
舅舅早些年生意失敗,欠了好多外債,他自己拍拍屁股跑路了,只留下老婆和女兒天天被債主騷擾,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。
我媽不忍心,就把舅媽和喬菲兒都接到我家來照顧。
舅舅已經快十年沒有音訊了,我媽覺得我們家對不起舅媽和喬菲兒,一直對她們特別體貼和包容。
從小到大,喬菲兒想要什么,我媽就給買什么,幾乎是有求必應。
我一直當喬菲兒是親妹妹,學校里誰要是敢欺負她,我絕對第一個站出來打得他滿地找牙。
我一直疼著護著二十多年的表妹,不但搶了我的男人,還搶了本來屬于我的全部財產。
如果到現在我還想不通真相是什么,那就真的太蠢了。
前妻剛死,唐赟就迫不及待的要娶喬菲兒,要說他們兩個沒有狼狽為奸算計我,鬼都不信!
我認認真真地看完這一條新聞,記下了幾個關鍵信息。
明天早上十點,楓城大酒店。
他們不是要結婚,要當眾秀恩愛?
我偏不讓他們如愿!
這個婚禮,我要他們成為整個楓城的笑柄,我要他們一輩子都記住明天的恥辱!
我溫以喬既然沒死,就不可能讓這對渣男賤女踩在我頭上!
想到這里,我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好好休息。
一夜沉睡,一個夢都沒有做。
第二天早上十點,我準時出現在了楓城大酒店門口。
整個楓城大酒店都被唐赟包了下來,酒店里面堆滿了鮮花,粉色的花瓣鋪成一條長長的紅地毯,地毯的盡頭是氣球門,氣球門的盡頭就是禮堂。
我抬腳踩上鮮艷的花瓣,緊緊咬著牙關,一把推開了禮堂的大門。
哐啷——
禮堂里面坐滿了賓客,禮堂正中的臺上,唐赟一身黑色西裝,正在把戒指戴在喬菲兒的手指上。
我推門的動靜太大,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臺上轉移到我身上來。
唐赟的目光也看了過來,臉上的笑意猛然間一收,滿臉都是震驚。
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爽快,他恐怕是怎么都想不到,我從那么高的懸崖掉下去,竟然還能活著,還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精心布置的會場上!
喬菲兒也花容失色,不停地搖晃著唐赟的手,害怕又不知所措。
我看到唐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,隨即換上一副狠厲的神色:“你來做什么?”
我沉聲道:“我來讓大家都知道你的真面目。”
唐赟忽然冷笑一聲:“有意思嗎?我們都已經分手了,你要的補償我也盡可能給你了,非得來我婚禮上鬧?”
我一愣,他在說什么?分手?
我們連婚都沒離,哪有什么分手?
婚禮主持也有些傻眼,“唐總,這位是……”
“一個很久之前的前女友而已,一直糾纏我,故意來鬧的。”唐赟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,臉上的厭惡之情顯露無疑。
“哦——”婚禮主持了然一笑,轉而對我說道:“這位小姐,分手了就各自安好吧,何必還來前任的婚禮上鬧呢?弄的大家都不開心,對不對?”
對個屁!
我氣得整個人都在發(fā)抖,好你個唐赟,居然倒打一耙,想這樣就糊弄過去?!
“我才不是什么前女友,我是他的妻子!我是溫晨光的女兒溫以喬!他故意把我推下懸崖,就是想繼承了溫家的財產!”
我一邊說一邊往臺上沖,我要撕開渣男臉上的面具看看,他一副皮囊下究竟藏著是是哪路惡鬼!
“我的前妻已經去世了,請你不要冒犯死者。”
唐赟毫不留情的叫到:“保安!我給把這個瘋子拖出去!”
話音剛落,就有七八個彪形大漢沖上來,直接把我反扭在地上,其中一個還死死地捂住我的嘴,讓我說不出一個字。
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咬他。
“哎喲!”保安吃痛,放開了我。
我從地上站起來,指著唐赟的鼻子,一字一頓道:“唐赟,我們才剛剛結婚,我還懷著孩子,你就處心積慮把我騙去山里,把我推下懸崖,不就是想要獨吞我們唐家的財產?!你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回來吧?我今天就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!殺妻棄子,喪盡天良,你連禽獸都不如!你會有報應的!!!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神經病犯了?保安!”
下一秒,保安直接用一團臭烘烘的布堵住了我的嘴。
我怎么抵抗的了幾個大男人的力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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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——”
喬菲兒突然開了口。
唐赟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:“菲兒,她這么胡說八道就是為了來要錢的,你不要同情她。”
喬菲兒眼圈泛紅,無奈地笑了笑:“怎么說都是你曾經的女朋友,我去跟她說幾句話。”
說著,她提著婚紗的裙擺,踩著高奢定制的高跟鞋,一步步從臺上走下來,站在我面前,裝模作樣的勸道:“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現在我跟赟哥哥很相愛,我們已經要結婚了。你也不要執(zhí)著了好不好?你一定也能找到屬于你的幸福的。”
如果不是我嘴里現在塞著布團,我恨不得一口吐在她臉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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