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jkpgh 2020-11-12 10:49 [ 查查吧 ]:m.uabf.cn
“啪——”
清脆的巴掌聲在北歐風的別墅內(nèi)回蕩。
伴隨著臉頰上那股力道,葉千帆單薄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堅硬的瓷磚上。
火辣辣的痛楚從臉頰傳來,她精致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纖細小巧的手上也紅了起來——手中的湯碗落在地上,滾燙的湯灑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,卻不敢再發(fā)出更多的聲音。
“你要燙死我嗎?!”男人一身酒氣,眼角微紅,大手毫不留情地扯住她的頭發(fā)將她從地上扯起來,抵在身后的墻壁上。
誰能想到外人眼中事業(yè)有成舉止紳士的顧家二少爺,竟然會這樣粗暴地對待自己的未婚妻?
冰涼的墻壁和面前男人呼出的熱氣激得葉千帆脊背一麻,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。
縱使心中委屈到了極點,她依舊堆起笑,“我去給你……”
顧沉西眼睛里帶著血絲,“連碗湯都做不好,整天就想著怎么勾引男人了是嗎?!”顧沉西一手掐住她削瘦的臉頰,惡狠狠道。
葉千帆艱難地解釋,“我沒有……你聽我說……”
“沒有?一年前你不就和別的男人鬼混去了嗎?!這一年來,我不在家的日子你是不是都在勾引男人?!”顧沉西聲色俱厲,回憶起往事愈加憤恨,抬腿去踹未婚妻的小腹!
若是這一腳落了下來,她不死也要去半條命!
幸好顧沉西今日喝多了,堅硬的黑色皮鞋只是踢中了她的腰側(cè),但力氣之大,依舊讓她不由自主地倒在了身側(cè)的玻璃桌上。
桌子上的瓷杯瓷碟掉了一地,發(fā)出清脆而混亂的聲音。
鋼化玻璃的一角撞到了她的下腹,痛到她身體近乎痙攣。
可身體上的痛苦遠不及內(nèi)心痛苦的萬分之一!
涔涔冷汗從她額上滑落下來,她的聲音發(fā)顫,柔弱的淚珠在眼眶里搖搖欲墜,分外可憐:“沉西,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。我那時真的昏倒了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顧沉西一腳踹到了她的腰上,順勢死死地踩住她的胸口,將她碾在腳下,那眼中的怨恨與不屑,仿佛望著的不是他的未婚妻,而是他的仇敵!
“不知道?!你賤到連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和他上床?!”
顧沉西的怒吼回蕩在奢華而空曠的臥室,隱隱之間響起了回聲。
“葉千帆,我看到你一次就惡心一次!就你這樣的女人,還好意思進我顧家的大門?!”
為什么,為什么他從來都不聽她的解釋?
顧沉西的每一句話,都是一把鋒利的刀子,朝著她心中最痛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扎了下來,扎得她血肉模糊,求死不能!
“滾!!”
葉千帆肚子痛得厲害,根本站不起來,他索性拎著她的衣服后領,將她在地上拖行了出去。
那姿態(tài),似乎她就是地上的一團垃圾,一塊破布!
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不會因為男人的粗暴而哭泣了,可還是在被這樣毫無尊嚴地對待之后淌出了淚水。
隨著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,葉千帆咬著牙將自己蜷縮起來,如同被傷害后舔舐傷口的小動物。
暖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,卻暖不到她千瘡百孔的心。
不管她解釋多少遍,都不會有人聽。顧家人不會聽,顧沉西更不會聽!
她癡戀顧沉西,為了他不惜以葉家為嫁,和他訂婚??烧l知天意弄人,就在她要和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訂婚的那晚,她卻在更衣室里暈倒了!
再醒來時,她渾身上下只有一件男式的白襯衫和無數(shù)曖昧的吻痕!
她不記得擄走她的人是誰,但她永遠記得那時顧沉西冷漠狠厲的眼神!
一夜之間,媒體大肆報導她的事,網(wǎng)友們對她口誅筆伐。
這一年來,幾乎顧家所有人都對她冷言冷語,極盡侮辱。
曾經(jīng)那個寵她如命發(fā)了誓要好好寵愛她的顧沉西如今卻對她橫眉冷對極盡諷刺。
曾經(jīng)他把自己放在心尖上寵愛,現(xiàn)如今為什么不肯聽她半句解釋?
葉千帆落寞的頹坐在那里。
“千帆?”
一道低沉而猶疑的聲音落入了她的耳中。
葉千帆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,急忙側(cè)過身子抬手擦眼睛,卻忘記了自己的手上還帶著燙傷,痛得低呼一聲。
一管藥膏被遞到了她面前。
握著它的那只手白凈修長,但骨節(jié)分明,隱隱可以看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。
她抬起頭,果然是那張堪稱絕色的臉。
一雙墨眸深不見底,眼角微斜,配著那雙斜飛的濃眉,本是有些攻擊性的眉眼,偏偏他唇薄而色淡,臉色瑩白,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溫柔。這種矛盾而協(xié)調(diào)的美感,即便是放到美男如云的娛樂圈,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。
顧家大少爺,顧沉舟。
他少年奇才,十三歲時便在顧氏集團嶄露頭角,提出了不少至今仍在執(zhí)行的經(jīng)營策略,幾乎是人人認定的下一任顧家掌權人。
只可惜……
她向下瞥了一眼,對著精巧的輪椅微微嘆息。
十五歲那年,自幼體弱的顧沉舟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,醫(yī)生說他很難活過三十歲。
所以即便有許多豪門千金曾經(jīng)癡迷過這張臉,最終也無法忍受自己可能少年守寡的事實。
因著體弱又不能見風,他索性出入都坐輪椅,一年四季都蓋上厚厚的毯子,好好養(yǎng)著。
原本的家族產(chǎn)業(yè)也被顧沉西接手,畢竟,股東們可以接受董事長身體弱,卻不能接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去世。
見到葉千帆一身的狼狽,他微微嘆了口氣,“是沉西吧?”
葉千帆沉默不語,只是接過了他手中的藥膏,低聲地說了句,“謝謝。”
聲音里還帶著散不去的鼻音,聽上去委屈又可憐。
“我去找沉西,”他兩道濃眉緊緊皺了起來,“你怎么說也算是顧家的人。”
他說著就要操作輪椅去顧沉西的房間。
“別去!”葉千帆一急,直接抱住了他的兩條腿,“別去找他!大哥。”
顧沉舟停住了輪椅,俯視著她的容顏。因為顧沉西的毆打,一側(cè)的臉頰紅腫的厲害,但那反而給她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美,如同梨花帶雨。
更尷尬的是,他能感受到,貼在他雙腿上的溫熱。
葉千帆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不對,急忙垂著頭起身。
小腹處驟然傳來一陣疼痛,她倒吸了一口涼氣,身子一軟,猝不及防的朝后倒去——
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(xiàn),縈繞在她鼻端的是淡淡的苦藥香。
她好巧不巧地倒在了前來扶他的顧沉舟的懷里。
男人的大腿緊致而有力,即使隔著厚厚的毛毯,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蓬勃生氣。
這幾乎讓她忘記了他是個活不過三十歲的病人。
葉千帆望著顧沉舟的眼睛,那雙略帶凌厲的眼睛中盈滿了關心,溫柔悲憫,似乎能夠體諒她的一切痛苦。
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溫文和善的目光了?有多久沒有人這樣慈悲地對待她了?
鬼使神差地,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竟然忍不住又要掉下來。
顧沉舟微涼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臉頰,擦去了那顆晶瑩的淚珠,若有若無地嘆息了一聲,“是顧家對不起你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葉千帆的聲音哽咽了起來,大哥是顧家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,也是一個最溫柔的人。
“哭吧……哭出來就好了……”顧沉舟輕輕地拍拍她纖薄的脊背。
寬厚的手掌拂過脊背,令葉千帆陡然察覺到,他們的姿勢太過親密。
如果這的一幕被顧沉西看到,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!
葉千帆頭皮一麻,觸電般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,半靠著墻壁站立。
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已然有些凌亂的毛毯,未被打傷的半邊臉如同抹了胭脂的梨花,白里透紅,還帶著未干的淚痕。
“我……”她回想著自己剛剛的舉動,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,“謝謝大哥。”
她竟然就那樣坐在大哥的大腿上哭了起來!實在是太丟臉了!
“和我不用客氣。”顧沉舟似乎并未放在心上,只是淡淡一笑。
眉眼間的凌冽似乎被化開,只剩下唇畔的融融春意,他說,“千帆,其實你不必如此辛苦。”
葉千帆不解,微微側(cè)頭望他,“嗯?”
“如果你想要嫁到顧家,可以嫁給我。”
輪椅上的男子聲音依舊平淡和煦,似乎在討論的是今天吃什么一般。
葉千帆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。
什么?嫁給他?嫁給未婚夫的大哥?
他把她當做什么人?
或者他只是在開玩笑?在為沉西試探她?
顧沉舟夜色般的眸子帶著憐憫,他低醇磁性的嗓音響起:“沉西對你這個樣子,你如果執(zhí)意嫁給他,以后只會受苦。”
“而我,”他深邃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:“嫁給我,我會好好對你。”
“夠了!”葉千帆再也聽不下去,貝齒死死地咬住了下唇。
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。
原來在別人眼中,她是一個可憐卑微到了極點的人嗎?
她目光灼灼,“我知道大哥是為我好,但是這樣的話,以后還是不要再說了。我愛的人是沉西,我嫁的人也只會是沉西。”
如果不是為了嫁給顧沉西,她何苦這樣為難自己?做回金嬌玉貴的葉家大小姐不好嗎?
顧沉舟仰頭看著她,“如果……”
“謝謝你的藥膏,”她打斷了顧沉舟的話,“我先回房了。”
她禮貌而客氣地說完這句話之后,一手捂著依舊疼痛的小腹,艱難地往自己的房間挪了回去。
顧沉舟一直在她身后默默注視著她,臉上掛著溫和包容的笑,仿佛毫不在意她的無禮。
只是那雙眉眼之間,依舊是冷冽的寒意。
昏暗的房間,粉紅的色調(diào),某人溫熱的體溫……
她被死死地壓住,奮力掙扎卻怎么動都動不了。
那場折磨,遠沒有結(jié)束……
“千帆?”
“葉千帆!”
一聲大喊灌入她的耳中,將她猛地嚇醒,環(huán)顧四周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在辦公室。
她竟然在這里做了那個夢。
將她喚醒的女同事一臉不耐,“不是讓你今天把表核算出來嗎?你怎么又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的女同事戛然而止,猶疑著問,“……你怎么受傷了?”
葉千帆掩飾地用手掌輕輕碰了依舊紅腫的右邊臉頰,“啊,我,新買的化妝品過敏。”
“過敏只過半邊?”女同事一臉不信。
“我先試用了半邊,”她不擅長說謊,隨便糊弄了一下之后,迅速轉(zhuǎn)移話題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見她不想說,女同事也不再追問,又回到了工作上,“上午給你的那個表格,下班之前記得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葉千帆應了下來,低下頭看電腦上的數(shù)據(jù),顯然不愿意再說話了。
女同事悻悻地離開了。
茶水間。
“你們沒看到,她今天又是臉上帶著傷過來的。”
“小麗問了,人家說是化妝品過敏。”
“真搞笑,明明是自己被打了,還找那么多借口。”
“要我說啊,真不知道怎么會有人這么傻,被打了那么多次還不分手。”
“有錯在先唄,一年前的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門外的葉千帆死死地握住了手中的杯子,幾乎要將玻璃杯抓出劃痕來。
是啊,是她傻,被打了一次又一次還是不肯離開。
可是她總是記得,沉西一開始不是這樣的。
曾經(jīng)他對自己溫柔的不像話。
會變成今天這樣,全都是因為一年前。
所以只要她努力一些,再努力一些,總有一天,他會變回熟悉的沉西。
正想著,手機忽然劇烈震動了起來。
掏出來一看,是一串沒有規(guī)律的網(wǎng)絡號碼。
又來了!
她身子微微顫抖著,那個人又來電話了!
她哆嗦著手將電話掛斷,死死地攥住手機,滿臉驚恐。
手機嗡了兩聲,一條短信。
【小寶貝,不接電話的后果,你知道。】
她當然知道!她的手機會被瘋狂地撥打電話,即使是關機也沒有用,直到她接通電話。
幾乎是短信剛發(fā)過來,電話又一次撥了過來。
葉千帆不敢再掛,快步走到無人處,深吸了一口氣,接通了電話,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寶貝,”經(jīng)過特殊處理的聲音尖銳刺耳,如同指甲劃過黑板的尖利,引起人的不適,“今天有沒有想我?”
“你有什么事?”葉千帆聲音低而急切,“我還在公司,沒事就掛了。”
“嘖嘖,真是個無情的女人!”
男人嗤笑,嗓音經(jīng)過變聲器處理后傳入耳膜中令人毛骨悚然。
葉千帆握住手機的指節(jié)泛起了白,身側(cè)的玻璃映照出她蒼白如雪的臉頰。
三個月了,她總是接到這個神秘的電話。不分時間地點地打過來,掛掉電話就短信騷擾,在她接電話之前,絕不會讓她有片刻安寧!
所有的嘗試都做過了,可是網(wǎng)絡電話根本查不到幕后人,即便是警察也對此無能為力。
“嘖,你還冷淡啊,”男人被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徐徐響起:“訂婚宴的那一晚,你讓我回味無窮。”
是他!
訂婚宴那一晚,趁她昏迷對她為所欲為的男人是他!
葉千帆死死的攥緊了手機,小臉泛白,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。
“寶貝,只要跟了我,我會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,甚至可以幫你教訓你那不知死活的未婚夫,。”
即便是冰冷的機械音,葉千帆也可以聽出來男人聲音里的蠱惑。
但是她自始至終一言不發(fā),只是將手機放在耳邊,愣愣地望著窗外,昏暗的夜色中,一盞盞的路燈依次亮了起來,她眼中卻沒有一點神采。
她明白電話另一端男人的惡劣。
她越是痛苦絕望,他就是歡快開心。他就是一個以她的痛苦為食的魔鬼!
所以她打定主意,不管他說什么,她都絕對不會再和他說話。
似乎是覺得這樣的狩獵過程有些無趣,男人忽然頓了頓,聲音里染上了幾分危險,“出聲,否則我就告訴你那未婚夫,一年前訂婚宴那晚,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歡的。”
不,絕不可以!
前所未有的恐慌襲上了葉千帆的心頭,如果顧沉西受了這個變態(tài)的挑撥,一定會拋棄她的!她堅守的愛情會被破壞得七零八落!
她渾身抖如篩糠。
“不,不要!”葉千帆急忙出聲,“我不準你騷擾沉西!”
“騷擾?”男人玩味地咀嚼著這個詞。
葉千帆的精神本就緊繃到了極點,又被觸到顧沉西這個逆鱗,再也顧不上許多,脫口而出,“不是嗎?”
話雖說得厲害,她的手卻抖個不停。
天知道這個變態(tài)會做出什么舉動?萬一他真的去顧沉西面前說什么,她和顧沉西的誤會就永遠別想解開了!
“是騷擾,你sao,我擾,”男人似乎確信自己拿捏住了她的弱點,又一次刺激她,“你那個打女人的未婚夫,是不是也這樣說過你?風騷?”
葉千帆心里的弦徹底斷了,“你知道什么?你不過是個躲在網(wǎng)線后面的卑劣小人,面都不敢露的變態(tài),你有什么資格揣測我的生活?!我警告你,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!”
她說完之后,狠狠地掛斷了電話。
胸口劇烈得起伏著,可是只有她自己的內(nèi)心才最清楚地知道,她生氣是因為那個人戳中了她最痛的痛處。
幸運的是,神秘人接下來真的沒有再給她打電話了。
耽擱的這一會兒,公司里早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。
她恍恍惚惚地走進茶水間,同事地給她一杯水,她咕嘟咕嘟灌了自己一大杯水,這才覺得心里沒有那么狂躁了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總覺得剛才那同事的眼神很不對勁。
那哪里不對勁,她又說不上來。
過了下班高峰期,原本就略有一些偏僻的地方顯得格外冷清。以往她都會在門口等公交,但是她今天太累了,只想早點回去。
不知為什么,想到“回去”,她腦海中浮現(xiàn)的竟然是顧沉舟那雙飽含悲憫溫和的眸子。
她在公司外面等了好一會兒,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輛黃色的出租車。
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樹木,她心中亂成了一團麻,視線也漸漸模糊……
真想就這樣,什么都不管地大睡一覺。
等等,睡?
她中午在公司睡了半下午,怎么可能在這時候突然想睡覺?
她隱約之間覺得哪里不對勁,強撐著精神,湊到窗口處看仔細。
窗外的林木郁郁蔥蔥,分明是郊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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