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jytin 2020-11-05 11:17 [ 查查吧 ]:m.uabf.cn
“老板好像說過,等他玩完了,這小子的老婆就歸咱們了。”
“還真別說,他老婆照片我看過,不是一般的漂亮,尤其是那兩條大長腿……嘖嘖!”
“我倒覺得她女兒不錯,今年剛六歲,夠嫩!”
“哈哈,你個死變態(tài),到時候一起,你先我后……”
萬丈峭壁間,兩手緊緊抱著橫伸出的枯樹,整個人懸在半空中,想起把他扔下懸崖那兩名歹徒的話,遍體鱗傷的楊康,心中又是憤怒,又是絕望。
今早上班路上,突然有輛面包車停在面前,然后就把他綁了。
綁匪是誰,為什么綁他,統(tǒng)統(tǒng)不知道!
他掙扎過,換來的是綁匪們的毆打。
直到被兩名歹徒帶到山上丟下來,聽到他們的話,才大致猜到,這幫人的目的,竟然是自己的老婆。
嘩啦!
枯樹根部開始松動,石塊墜落,整顆樹搖搖晃晃,似乎隨時可能會被連根拔起。
朝下方見不著底的深淵看去,只望一眼,便頭暈?zāi)垦!?/p>
楊康好恨,恨自己的無能。
有生以來,他從沒像現(xiàn)在這樣無力過。
于絕境中靜待死亡,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,但此時此刻,楊康最擔(dān)心的卻不是自己,而是老婆和女兒。
如果可以,他寧愿用自己的命,去換她們的平安。
手指被尖銳山石磨得血肉模糊,鮮血順著手掌向下滑落,漫過了手腕。
老天爺,如果你有眼睛,一定要保佑她們!
兩手抱不住枯樹,漸漸向下滑落,楊康眼中滿是瘋狂,已經(jīng)做好了死的準備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,恰恰也就在這時,冷秋雁曾去國外旅游,給他帶回來那只充滿異域風(fēng)味的手鏈,在被血液徹底浸透后,竟開始漸漸發(fā)燙。
“卑微的凡人,你的內(nèi)心充滿了黑暗,要不要考慮和我做個交易?”
“你是誰?”
突然在腦子里響起的詭異女聲,把楊康給嚇了一跳,差點沒嚇到他直接松手墜崖。
左右四望,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掛在這里,再也看不到旁人,這不禁記他心里犯起嘀咕。
這大白天的,難不成還見了鬼?
“凡人,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好像很不妙,要不要我?guī)湍阋话?”
詭異女聲發(fā)出一陣意味難明的桀桀怪笑:“只要和我簽訂契約,我可以賜予你實現(xiàn)愿望的力量。而你,只需要付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代價。”
“你到底是誰?”
“我是深淵的惡魔,感應(yīng)到你的惡念,故此降臨。你就快死了,不考慮一下,和惡魔簽訂契約嗎?”
“我……”
抱著枯樹的手,又向下滑落些許,楊康狠狠一咬牙:“只要你能救我這條命,讓我去救我老婆女兒,不管什么條件我都答應(yīng)!”
“很好,我滿足你的愿望,等你死后,我會吃掉你的靈魂,契約達成。”
話音在腦海中回蕩同時,楊康頓時感覺到,自己的右手腕一陣刺痛。
緊接著他驚駭發(fā)現(xiàn),原本那串被鮮血浸透的手鏈,竟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,是一圈和手鏈紋理一模一樣的血色紋路。
大腦猛的一陣暈眩,楊康的腦子里,忽然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信息。
身體突然涌現(xiàn)出一股陰冷的力量,仿佛無師自通,雙臂往上一提,楊康整個人就踩著枯樹,跳到了崖壁上。
他的身體生出強大的吸力,好像一只壁虎般,手腳并用,飛快朝懸崖上方,也就是他被扔下來的地方行進。
從懸崖下方一躍而上時,楊康第一眼,就看到十幾分鐘前,把自己扔下去那兩名亡命徒,正拿著砍下來的樹杈,在清理著地上留下的痕跡。
“臥槽!”
“媽的,活見鬼了!”
兩名神情兇悍的壯漢,一看到衣衫染血的楊康,好像一只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般,竟然從懸崖底下跳上來,其中一人被嚇得坐在地上,另一人則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。
“命挺硬啊,沒摔死你,老子就再送你一程!”
看到那壯漢揮起匕首就朝自己捅來,橫亙在楊康心頭一股怒氣勃然爆發(fā)。
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。
此時此刻的他,有一種無法壓抑的,想要摧毀、破壞的沖動。
匕首刺來,楊康直接一把攥住了刀刃。
惡魔賜予的力量,保護著他的手掌,明明是血肉之軀,非但沒有被鋒利刀刃割傷,反而用力一握,硬是把匕首給捏成了一團廢鐵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活口,我只需要一個。”
想到自己被扔下去之前,這兩個家伙曾說過的那番話,楊康眼中滿是暴虐,抓著這名被嚇傻的壯漢衣領(lǐng),反手一拋,就把人扔下了身后的懸崖。
“你們把我扔下去一次,我也把他扔下去一次,你有意見嗎?”
“沒沒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“很好!”
走上前去,惡狠狠的盯著這名膽小歹徒的眼睛,楊康一字一句道:“你最好知道我女兒在哪兒,否則我可以保證,你會比剛才那家伙死得更慘!”
“我我……我知道……”
“帶我去!”
……
……
昏暗潮濕的廢棄倉庫內(nèi),一名紋身男正在和一個黃毛青年在打牌,又輸一把后,黃毛把撲克牌隨手一丟,看了眼手表,抱怨道:“那倆家伙辦事兒也太磨蹭了,這么久還沒回來。”
“怎么著,等著急了?”
紋身男朝不遠處柱子上綁著的小女孩瞄了眼,嘿嘿直樂:“急了你就先上,反正都要弄死,別浪費了,也讓你小子開個頭葷。”
“謝謝哥!”
一聽這話,黃毛當(dāng)即大喜,千恩萬謝的就朝小女孩跑去,撕掉她嘴上的膠布,就一把捏住了她的嘴:“聽著,老子讓你干啥你就干啥,明白不?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“草,你聾了是不是?”
隨手一巴掌扇在小女孩的臉上,黃毛罵道:“給我老實點,乖乖的先給老子吹個喇叭,要是把老子吹爽了,我就給你個痛快。要不然,老子就把你剁零碎扔了喂狗!”
“哇啊啊啊!”
小女孩被嚇壞了,只知道哭,一邊哭著,一邊喊著爸爸媽媽。
“草,真掃興!”
黃毛不耐煩的一把薅住小女孩的頭發(fā),褲子往下一拉,掰著小女孩的嘴就往下按,結(jié)果反倒被咬到了手。
“我草!”
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手抽回來,看到竟然被咬出了血,黃毛勃然大怒,抬腳就把小女孩踹倒,把她壓在地上,掄起巴掌就往臉上抽,幾下工夫,就把原本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孩,給打得鼻青臉腫。
“哎,別弄死了,我還沒玩呢。”
“放心吧哥,我有分寸。”
又在小女孩身上踢了一腳,黃毛伸手要扒她的褲子,但也就在這時,倉庫大門突然開了。
本以為是同伙回來,黃毛剛一抬頭,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大活人破空飛來,直接把他整個人都給砸出五六米遠。
踏!踏!
一步步走進倉庫,雙眼冒火,渾身上下,散發(fā)著濃濃煞氣,楊康走到女兒身邊,整顆心都疼的直抽抽。
“爸……爸,疼……”
“乖,小雪不疼!”
手掌輕輕覆在楊雪臉上,在惡魔力量的作用下,她身上的傷勢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(zhuǎn)。
這神奇的一幕,還有明明應(yīng)該死了的人,居然又活著跑回來,這兩件事,都把剩下那個紋身男給嚇得不輕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死了嗎?”
沒理會紋身男的震驚,楊康抱著女兒,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安撫道:“小雪別怕,有爸爸在。”
“嗯,我不怕!”
“小雪真是乖寶寶!”
安撫了好一陣兒,眼見女兒的情緒已經(jīng)漸漸穩(wěn)定下來,楊康深吸一口長氣,輕聲道:“小雪,爸爸給你變個魔術(shù)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“來,小雪把眼睛閉上,然后從一數(shù)到十,一切的不開心,我們統(tǒng)統(tǒng)都會忘掉。”
拿出一塊手帕,蓋在女兒臉上,擋住她的視線后,楊康從地上站起,再看向那個已經(jīng)昏迷的壯漢,被壓倒在地,明顯傷到頸椎的黃毛,還有那個分明想跑,但倉庫出口被自己堵住,根本無路可逃的紋身男。楊康眼中殺氣凜然。
那暴戾殺機,毫不掩飾!
心頭動念,惡魔之力轟然爆發(fā),幾乎是在一瞬間橫跨數(shù)米,楊康的右手掐著紋身男的脖子,把人凌空提起。
看著對方一張臉因窒息漲成豬肝色,楊康漠然問道:“我老婆呢?”
“她……她應(yīng)該,應(yīng)該在她公司……”
“很好!”
隨手把紋身男扔在那黃毛兩人身上,楊康抬起手,對準那三人,緊接著就有一顆黑色火球于掌中浮現(xiàn)。
輕輕一甩,來自地獄的火焰沾知即燃,三名歹徒連一聲慘叫都沒有,當(dāng)場將煉成飛灰,不復(fù)存在。
望著那在微風(fēng)中散去的塵埃和灰燼,楊康的心中格外痛快。
這種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,真的……非常好!
“你做夢!”
臨近午間,辦公室里,冷秋雁的手掌,狠狠拍在辦公桌上,一張精致如畫的面孔上,寫滿了憤怒。
在她正前方,隔著一張桌子,有一個中年光頭,這會兒正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。
并未在意冷秋雁的暴躁,光頭輕輕把咖啡杯放下,笑瞇瞇的問了句:“冷總,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?”
“沒什么好考慮的!”
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著,冷秋雁明顯被氣得不輕:“我這間公司規(guī)模雖然不大,但這兩年效益穩(wěn)定,市值一億兩千萬。只出兩千萬,就想收購我的公司,我看你不是瘋了,就是故意跑過來搗亂的!”
“冷總,不要那么大火氣嘛,生意都是談出來的,你可以漫天要價,我可以坐地還錢。”
光頭一點也不動怒,但他所說出來的話,卻讓冷秋雁越發(fā)憤怒。
看起來似乎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,光頭笑道:“既然冷總不同意兩千萬這個價格,那不如這樣,我再降十倍,兩百萬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
冷秋雁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,但光頭卻依然如之前那般,笑得那叫一個勝券在握:“兩百萬要是還不同意,也沒問題的嘛,二十萬,你這間公司也就值這個價兒,可不能再貴嘍。”
“你給我滾!”
拿起電話,冷秋雁就要叫保安。
但也就在這個時候,光頭卻又補了句:“冷總啊,在你叫保安之前,我勸你呢,最好先打個電話,比如聯(lián)系一下你的丈夫啦、女兒啦什么的。”
啪嗒!
話筒掉在桌面上,冷秋雁整個人都呆住了:“你說什么?”
光頭沒說話,只是笑著朝話筒揚了揚下巴。
心里猛的生出一種不詳預(yù)感,冷秋雁再顧不得其他,拿出手機就給丈夫打電話。
電話打出去,下一秒,冷秋雁就聽到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。
這聲音,竟然是從那光頭口袋里傳出來的。
在冷秋雁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光頭竟然真就拿出了一部手機,輕輕的放在了辦公桌上。
“不好意思啊冷總,我忘了你老公的手機在我這兒。”
“你把他怎么了?”
光頭呵呵一笑,一張油膩膩的臉上滿是嘲諷:“冷總你這是什么意思?我只是和你丈夫偶遇,然后一見如故,他碰巧把手機落在了我這里,僅此而已。”
“你到底要怎么樣?”
“我忽然覺得,二十萬這個價格,好像也挺不錯。”
摩挲著锃亮的腦袋,光頭說道:“冷總,要不咱們先把字給簽了?”
“是不是我簽字,你就放了我丈夫和女兒?”
“呵呵!”
死死瞪著眼前的光頭,冷秋雁牙關(guān)緊咬,真的很想把筆尖狠狠戳進對方的脖子。
但是最終,她還是艱難的翻開了眼前那份合同。
見到冷秋雁已經(jīng)把筆尖落在簽名欄上,光頭臉上悄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然而,恰恰也就在這個時候,辦公室的大門,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。
緊接著,一個衣衫殘破,身上沾染不少血漬的男人,懷里抱著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,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。
“你……”
見到楊康和他抱著的孩子,光頭臉上的表情,就仿佛活見了鬼似的:“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“老婆是我的,公司是我老婆的,我在哪里,需要向你報備嗎?”
走到同樣滿臉震驚,裝著一肚子疑問的冷秋雁面前,把昏睡中的楊雪交到她懷里,轉(zhuǎn)過頭再看向那光頭時,楊康強忍著一把火把這只肥豬也燒成灰的沖動,淡淡的問了句:“主謀是誰?”
“什么亂七八糟的,老子聽不懂!”
光頭臉色一變,起身就要走。
但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,就已經(jīng)被楊康飛起一腳,連人帶椅子,硬是給踹出去三米多遠,直到撞在墻上這才止住去勢。
“楊康,你干什么?!”
往日里性格溫和,甚至有點軟綿綿的丈夫,突然變得這么暴戾、兇狠,冷秋雁著實被嚇了一跳。
但楊康的一句話,卻讓她徹底沉默了。
“我被他們從懸崖上扔下去了,幸虧有棵樹掛著,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。”
說完,走到光頭面前,踩著光頭的腦袋,楊康又問了一遍:“主謀是誰?不說,我就踩爆你的腦袋。”
先被一腳踹飛,仿佛連腸子都被踹斷了,感覺到如今踩在自己腦袋上的這只腳重若萬斤,腦袋疼得痛不欲生,連五秒都沒堅持到,就說出了一個名字——江浩。
“很好,你可以滾了。”
“多謝……多謝……”
光頭才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,卻是又被楊康給一腳踹翻:“是不是聾了,我說的是讓你滾,不是讓你走。”
“好好好,我滾,我滾……”
明顯不是對手,好漢不吃眼前虧,這光頭也算能屈能伸,真的就這么“滾”出了辦公室。
當(dāng)屋子里只剩下一家三口的時候,冷秋雁再也壓不住心里的疑惑,對楊康問道:“能不能告訴我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不提還好,一提起來,想到女兒差點就要被欺負,楊康心里又生出一股憤怒的殺意,仿佛受惡魔之力的影響,有種想要瘋狂去破壞、殺戮的欲望。
那種從內(nèi)心深處涌現(xiàn)的冰冷氣息,讓冷秋雁也是心底微微發(fā)寒,實在有些弄不明白,自己這個丈夫,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好不容易按下心里的憤怒,還沒想好要不要和冷秋雁解釋一下,但也就在這個時候,楊康卻發(fā)現(xiàn),被光頭扔在桌面上的那部手機響了起來。
“喂?”
“楊康是吧,豪都酒店宴會廳,帶著你老婆過來。”
“你是誰?”
“江浩。”
“好!”
……
……
莫名其妙就被綁架,如今幕后黑手終于出現(xiàn),楊康思來想去,實在想不出來,有什么理由不過來!
他已經(jīng)和惡魔簽訂契約,死后靈魂會被惡魔吃掉,如今根本無所畏懼。
死是注定的,還怕什么?
臨近中午,楊康帶著冷秋雁,來到了江浩所說的豪都酒店。
但走進宴會廳后,兩人卻有些意外,因為這里的情形,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劍拔弩張,反而……
宴會廳里,大概有三十幾個人,有些楊康認得,但多數(shù)不認得。
最讓他意外的是,冷秋雁的父母,還有幾個親戚,居然全都在場。
“爸、媽,你們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我們在哪兒,還用跟你打報告嗎?”
冷母掃了楊康一眼,就熱情的一把拉過冷秋雁:“乖女兒,來來來,媽給你介紹一個人!”
“誰啊?”
“我!”
隨著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,人群自動從中間分開一條通道,緊接著就有有滿臉倨傲的青年走了出來。
好像在打量一件貨物似的,把冷秋雁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后,他扭頭朝楊康看去:“你和她離婚,我可以給你一筆錢,讓你這種小人物后半輩子衣食無憂,不成問題。”
“你就是江浩?”
看著這名青年,楊康眉頭微皺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當(dāng)然是有錢人!而且,還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。”
嘴角一撇,江浩伸出兩根手指:“兩百萬,同意的話,你們兩個立刻去辦手續(xù)。”
“我不同意!”
“乖女兒,這小子有什么好的?”
冷母拽了冷秋雁一把,指著楊康就是一通數(shù)落:“這小子跟你結(jié)婚這些年,他干成過什么事兒?除了做個飯以外,天天混吃等死,別說公司有事幫不上忙,就連最基本的人際關(guān)系都處理不好,這種廢物你留著他干嘛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么可是,你要是還認我們是你爸媽,就給我閉嘴。”
揮手讓冷母把冷秋雁拉到一邊去,冷父瞪著楊康,怒道:“這些年你吃我家的、用我家的、住我家的,看在你和我女兒之間還有點感情,我就不說什么了。但如果你要真是為了她好,就趕緊和她離婚。”
楊康眉梢微挑:“憑什么?”
“哼!”
冷父不屑的哼了一聲:“就憑和江總比起來,你實在太渺小、太卑微了,根本配不起我女兒。江總肯給你兩百萬,這是給你臉。要擱老子的話,你一毛錢都沒有。”
“哦,這樣啊。”
看了眼被冷母拉到一邊,正一臉憤慨,和母親爭執(zhí)著的冷秋雁,平靜的望著冷父,楊康搖了搖頭:“除非她要和我離婚,否則我不會和她離。”
“我看你是活膩……”
“哎,冷叔叔,不要激動嘛。”
笑著拉住正在擼袖子,明顯想親自動手冷父,江浩看著楊康,臉上嘲諷的意味更濃郁了:“這有些人吶,就是這么不識抬舉。敬酒不吃,非要吃罰酒。”
說話同時,江浩的右手一松,原本被他端在手里的紅酒杯,直接掉在地上,摔了個稀巴爛。
啪啦!
杯子一碎,這間宴會廳里,屬于楊康所不認識的那批人里,足足有十個人圍了過來。
懶得多說廢話,江浩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:“打。”
十個人打一個人,橫看豎看,都是十拿九穩(wěn)。
更何況,這十位個個都是練過的,經(jīng)驗豐富,打一個沒經(jīng)受過任何專業(yè)訓(xùn)練的普通人,怎么可能會輸?
但意外還是發(fā)生了!
就好像拍電影似的,第一名打手朝楊康抬腳踹去的同時,直接被楊康一把抓住腳踝,當(dāng)場把人掄圓了當(dāng)武器轉(zhuǎn)一圈,就砸倒了四五個人。
接下來的事態(tài)發(fā)展,簡直猶如虎入羊群,完全是楊康在壓著剩下的幾個打手,在單方面的血虐。
一拳一腳,簡簡單單,偏偏又快又重,但凡挨著一下就當(dāng)場倒地,一時半會兒,根本連爬都爬不起來。
格斗技巧?
不,從小到大,楊康就沒接觸過這些玩意兒。
但是,在惡魔之力的加持下,他的力量、速度、反應(yīng),都要比這些打手大了太多。
以一敵十而已,算得了什么?
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走到每一個打手面前,楊康抬腳就在對方的脖子上踢了一下。
每一腳踢出,都有一人會被當(dāng)場踢暈。
當(dāng)十名打手盡數(shù)昏迷后,楊康走到了有些手足無措的江浩面前。
“你……”
啪!
一句話還沒說完,這位被冷父、冷母無比看重,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江總,當(dāng)場就被楊康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挨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,江浩的半張臉,當(dāng)場就高高腫起,看起來無比滑稽。
江浩被打懵了,但楊康沒懵。
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家伙,他微微搖頭,語氣中滿是失望:“你就這點本事?”
“姓楊的你干什么?”
直到這會兒,冷父才反應(yīng)過來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,連忙跑過來,一把將楊康給推開,緊接著就從地上把江浩給扶了起來:“江總,你沒事吧?我車上有跌打酒,我這就叫人去拿。”
“楊康,你這個混蛋,你怎么總給我家惹麻煩?”
冷母這會兒也同樣跑過來,二話不說,揚手就是一巴掌朝楊康臉上抽去。
但是這次,楊康卻再沒有像以往那樣逆來順受,漫不經(jīng)心的朝后退了半步,就避開了這記響亮耳光。
“你還敢躲?”
“爸、媽,你們太過分了!”
全程目睹整件事的經(jīng)過,冷秋雁過來,直接擋在了楊康面前,可楊康卻把她給輕輕撥到了一邊。
看著自己的岳父、岳母,楊康嗤笑一聲,隨口問了句:“今天早上,這小子指使幾個人,把我和小雪都綁走了。甚至我還被綁匪扔下了懸崖。要不是我命大,被一顆枯樹給掛住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摔成了肉泥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冷母否認,冷父也跟著幫腔:“江總可是體面人,他怎么可能會綁票勒索?”
“呵呵!”
這兩人已經(jīng)先入為主,楊康也沒什么好說的,只能用事實說話。
劈手從冷父身邊把江浩拽過來,掐著對方的脖子,楊康問了三個字:“為什么?”
乍一聽有些沒頭沒腦,但是江浩卻能聽得懂。
臉被打腫,人又被掐著脖子,在陣陣強烈的窒息感中,惡狠狠的盯著楊康,江浩竟是一點也不怕: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
“當(dāng)然知道,我在打你!”
“不,你打的可不止是我,還有聶家。”
一張臉憋得通紅,江浩惡狠狠道:“臨海市四大家族之首的聶家,老子是給聶家辦事,就是個跑腿兒的。真他媽有種的話,有能耐你去找聶家啊!”
“你看,早說不就得了。”
在江浩沒腫的另外半張臉上拍了拍,楊康又問了句:“搞這么多事,到底是為什么?你可別告訴我,是什么見色起異。”
自己老婆自己知道,冷秋雁的模樣、身材、氣質(zhì),說一句萬中無一也不為過。
但是,楊康也不會因此而小覷了天下人。
在這個世界上,和自己老婆不相上下,甚至比自己老婆更漂亮的,還有很多。
臨海市最龐大的豪門,又是綁架,又是砸錢讓他和冷秋雁離婚,搞出這么多事,肯定要有個原因。
可惜,這個原因江浩不知道。
想知道的話,只能像這小子說的那樣,去聶家問。
呵!
隨手把人往地上一丟,朝冷秋雁笑了笑,讓她照顧好女兒后,楊康就直接離開了這間酒店。
聶家?
去就去,有什么大不了的?
本市四大家族之首,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。
都不用打聽,隨便攔下一輛出租車,司機都知道聶家莊園在哪兒。
當(dāng)時間指向下午兩點三十分許,楊康的身影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了聶家莊園大門外。
原本楊康還以為,想進去的話,還得頗費一番手腳。
但讓他所萬萬沒想到的卻是,這棟占地極廣的莊園,今天從里到外,竟是一片肅穆,處處打起了白幡。
葬禮?
雖然有點莫名其妙,但對于混跡在一群賓客當(dāng)中,就這么無驚無險的混進了聶家,楊康還是很欣慰的。
在莊園里轉(zhuǎn)了小半圈,哪怕是只聽不問,楊康依舊聽出了個大概。
原來是聶家老爺子前幾天突然病情加重去世,這幾天的時間里,大房、二房、三房,幾路人馬為了爭奪家產(chǎn),人腦殼都快打成了狗腦殼。
呵,看來這聶家,也不是鐵板一塊啊。
就是不知道,讓江浩去“辦事”的,是聶家的哪一位。
心里正暗自琢磨著,楊康的身影,卻是已經(jīng)混在一幫賓客中,前往了停靈的棚子前。
遠遠的,看著那只漆黑棺材,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。
聶家老太爺,白手起家,幾十年來縱橫商場,硬是把聶家發(fā)展成臨海第一豪門,據(jù)說有多少錢,連他自己都算不清楚。
但那又怎么樣?
死了以后,照樣只有這么一口棺材。
然而,恰恰也就在楊康感慨的時候,他的腦中猛的微微一暈,竟是浮現(xiàn)出一段信息。
這是“惡魔”給他的指引——那口棺材里,有惡魔想要的東西。
不,它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!
右手腕象征契約的烙印在發(fā)燙,體內(nèi)那股惡魔賜予的力量,完全不受控制的暴走。
楊康震驚的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身體里,仿佛多出了一個意志。
身體不受控制的走出人群,來到那口漆黑棺材前,“他”猛的抬腳一踹,緊接著在所有人的驚駭中,就把聶家老太爺?shù)墓撞纳w踹飛了。
?大難不死?必定血債血償?
惡魔契約?從此飛黃騰達?
贅婿奶爸?寵妻寵女狂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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