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趙侃 2020-10-20 10:53 [ 查查吧 ]:m.uabf.cn
“邊勛,醒醒,別裝了。人都走了...”
聽到了胖子的聲音,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,整個人有些睡懵了。
眼前的胖子裝束讓我有些愣神。
胖子穿著一身警服,那張臉也蒼老幾分。
這是哪兒?
下意識的朝著周圍看了一眼,這好像不是昨晚和我胖子包宿的網(wǎng)吧。
目光最后定格在墻壁上的幾個大字“嚴格執(zhí)法,熱情服務。”
一旁的電子日歷上的時間,清晰的寫著“2021年8月23日”
啥玩意2021年?看樣子連續(xù)通宵了三天,直接讓我睡懵了,還在做夢。
沒理會胖子在我旁邊叨叨聲,想著繼續(xù)趴在桌上繼續(xù)做夢。
胖子卻一把直接把我拉起來,一臉怒意的對著我吼道“邊勛,你這是要干嘛?繼續(xù)當縮頭烏龜嗎?你女兒在外面等著呢。逃避能解決問題嗎?”
胖子這么一吼,把我的睡意直接吼沒了。
這會,我也看到了玻璃上反光的自己。
著實被玻璃中的自己給嚇了一跳,這尼瑪是誰啊?
玻璃中的人,一頭到肩膀的長發(fā),胡子拉碴,整個人不修邊幅。那五官好像跟我長的一摸一樣,不過老了許多?
“給我一巴掌。”我對著胖子說道。
胖子被我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說楞了,見他不動。
我是抬起了巴掌,直接給自己狠狠的來了一下。
臉上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,這不是做夢。
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穿越了,但是激動了沒幾秒之后,我就冷靜了下來。
如果沒猜錯的話,我尼瑪是穿越到了十年后。
初步的檢查了一下,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金手指。
穿越小說都是騙人的。
胖子見我神神叨叨的樣子,也冷靜了幾分,問我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?要不要陪著我去醫(yī)院看下。
我癱坐在了椅子上,整整消化了幾分鐘,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。
“你說我還有女兒?”我對著胖子問道。
胖子見我的樣子好像魔怔了,情緒溫和了幾分對著我安慰道“邊勛,你別嚇我啊。一個大老爺們不至于啊,你也就是半年內(nèi)失業(yè)了四次,這不算啥…沒了工作,我們可以再找啊。”
胖子的話,差點讓我一口老血噴出來?
十年后的我,這么垃圾?半年失業(yè)了四次?
從胖子的描述之中得知,這一次我是被部門經(jīng)理開除,我不服氣。就直接和部門經(jīng)理干了起來。
打贏的我,進了局子。打輸?shù)慕?jīng)理,進了醫(yī)院。
我也是奇葩,被警察帶到了局子之后,直接裝死。
好在經(jīng)理也就是一些皮外傷,加上胖子的積極調(diào)解,對方只要賠償三千塊,這個事情也算了了。
胖子說話間,就帶著我出去了。
走出去,派出所的門廳里有著一個身穿碎花睡衣,看著也有小40歲的胖女人。
胖女人的身旁站著一個小女孩,小女孩長的很好看,扎著一個蓬松的馬尾,頭發(fā)顯得有些凌亂,只不過那一雙如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生的格外的好看。
按照胖子說的,這個胖女人應該是我的老婆了,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我的女兒了。
看著胖女人的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體格,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,面部都抽搐了起來。
胖女人一臉兇神惡煞的牽著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網(wǎng)上有說過,遇到這種情況,直接抱住她,然后認慫。
雖然看著這個人形坦克,我真的是有點下不去手。
但是,我更怕她揍我。
我一咬牙一跺腳,直接一把抱住了走到我面前的胖女人說道“老婆,別生氣…都是我…”
沒等我說完,胖女人一把就推開了我,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。
“邊勛,你腦子壞掉了吧?老娘好心好意來贖你,你還吃老娘的豆腐!”
“爸爸,你沒事把。這是房東王阿姨啊!王阿姨,別打我爸爸了,他一定是受傷了。”小女孩這會站在了我的面前,護住了我。
聽見了小女孩的話之后,我捂著火辣辣的臉,破涕為笑。
我就說嘛,十年后的我,雖然過的悲催了一點,不過,審美還是正常的嘛。
看著我傻笑的樣子,胖女人對著黃強說道“警察同志,他現(xiàn)在沒事了嗎?”
可以看出胖女人一臉的鄙夷,黃強點頭示意我們可以走了。
胖女人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。
黃強就對著我說道“你先回去吧,好好的生活?;仡^在聯(lián)系,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情。”
點頭告別了黃強,帶著妙妙走了出去。
不過,我尷尬的發(fā)現(xiàn),我都不知道家在哪里?
就在我有些尷尬的站在了原地的時候,胖女人開著一輛寶馬,讓我上車。
我也沒拒絕,帶著妙妙就上了車。
上車之后,胖女人數(shù)落了我一路。
我這才知道,我一年里換了五次工作,每次不賺錢不說,還往里面賠了不少錢。
我被胖女人數(shù)落的有些無地自容了。
在一棟上世紀年代八年代的老舊公寓門前停下來,胖女人就把我叫了過去,低聲的對著我說道“邊勛,如果你是一個男人,就別拖著依然和妙妙了,和她離婚吧。”
說完,開著車就揚長而去。
我有些愣神,妙妙卻拉著我回到了家,
一個破舊的40平的小房間里,擺放著幾件常用的老舊家具。
房間雖然不大,但還算是五臟俱全,門旁一個小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電磁爐和幾副碗筷就算是一個廚房了。最里側,一根鉛絲繩掛著一塊浴簾隔開的地方,就算是衛(wèi)生間了。
我在屋子里來回的打量,妙妙回到家之后,就自顧自的又是接水,又是洗碗。
問她在做什么?妙妙從桌子底下拿出了兩袋方便面,說是要做飯。
我有些意外,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還會煮方便面,她人還沒桌子高呢。
從她熟門熟路的動作來看,她不是第一次做。
心中一陣苦澀,就對著妙妙說道“妙妙,今天不吃方便面。爸爸帶你吃肯德基。”
妙妙咽了咽口水,隨后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對著我問道“爸爸,你有錢嗎?”
我掏了掏兜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渾身上下只有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,還有一部手機,再無其他。
我真的想死,要知道我高中的時候,隨身帶著的都沒少于五百。
十年后的我,找遍全身,只有十塊錢。
但是,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和我一起吃泡面,我實在做不出來,琢磨著吃碗面十塊應該也夠了。。
我笑著對著妙妙說道“爸爸有錢,不過,肯德基明天吃。今天下樓吃拉面,好嗎?”
妙妙乖巧懂事的點頭,我抱著妙妙下了樓。
到了拉面館之后,就傻眼了,因為最便宜的一碗牛肉拉面都要十八塊。
十年后的物價漲的也太快了吧,記得當年一萬拉面也就五塊錢。
看著妙妙看著其他人吃的時候,咽了咽口水的樣子。
我一咬牙點了一碗。
面上來的時候,妙妙拿了兩個小碗,非常乖巧的給我夾了一小碗,又給自己弄了一小碗。
她還把為數(shù)不多的幾片薄如蟬翼的牛肉,夾在我的那個小碗里。
我給她夾了回去,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的說道“爸爸,不喜歡吃牛肉。”
妙妙看著我終究沒有在堅持,這一碗面吃的是索然無味,心里想的都是,剩下的那八塊錢該怎么辦?
吃到了一半,我就跟妙妙說,我去一個衛(wèi)生間,把老板叫到了一邊。
老板看了我一眼,問道“怎么了?”
“那個…老板,出門急,忘記帶錢了,我這邊只有十塊,能不能,先欠著。明天我在給你。”我賠著笑臉對著老板說道。
老板冷笑了一聲說道“邊勛,咱們又不是不認識,你跟我裝什么犢子呢?你老婆沒給你錢?還是又失業(yè)了把,還沒帶錢,你家不是就在這邊,你去拿唄。”
萬萬沒想到老板認識我,我如同被拆穿了一個謊言的小孩,滿臉通紅,低著頭。
“行了,你裝慫給誰看?告訴你,踏踏實實一點。但凡愿意吃點苦,你的日子也不至于過程這樣。算了,這碗面算我請妙妙了。”老板擺了擺手說道。
我心中一陣的刺痛,把那張皺巴巴的十塊錢,還想塞回去。
老板卻對著我說道“得了,要么給十八,要么不要錢。”
我臉色極為尷尬的對著老板說了一聲謝謝。
只聽見老板在身后喃喃自語的說了一聲“這么好的母女倆,咋攤上這么一個貨。”
我把手里的十塊錢,攥緊了幾分。
回到了座位上,妙妙笑著說道“爸爸,你快點吃啊。”
我點頭,強忍著眼淚吃下這一碗人生之中吃過最難吃的面。
吃完面之后,我牽著妙妙,走出面館前,我還是對著老板說了一聲謝謝。
老板擺手,想對我說什么。
但是看著妙妙在,始終沒有張開嘴。
剛想回家,手機響了起來,是黃強的電話。
黃強問我在干嘛呢?我問他有事嗎?
黃強對著我說,剛才忘了一個事情,問我現(xiàn)在能不能回一趟他的派出所,他有事情找我。
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早,也沒問他什么事情。
帶著妙妙就回到了黃強所在的派出所,說來也是尷尬,回去的公交錢,都已經(jīng)不夠了。
我也想過了,等會問黃強借個幾百塊周轉一下。
站在外面給黃強打了一個電話,沒一會,他就一路小跑的出來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讓你在跑一趟,剛才忘了一個事情。”黃強說著就把一個信封塞到我的手里。
“啥東西?”我微微的一愣神,對著黃強問道。
“錢啊,你剛失業(yè)了,生活都要花錢。拿著吧。”黃強對著我說道。
我接過錢,有些感激的看著黃強說道“謝了,哥們。我一定會還你的。”
黃強微微的一笑“行了,你們先回去把。有事情電話聯(lián)系。”
我有些感激的看著黃強,這個兄弟真的沒白交,在關鍵的時刻,還能拉我一把。
帶著妙妙說道“妙妙,我們回家。”
妙妙乖巧的點了點頭。和妙妙相處并沒有太久,但是,我已經(jīng)喜歡上了這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。
本來想要打車,但是妙妙堅持要去做公交車。
在車站上等車的時候,一輛奧迪停在了我的身旁,隨后打開了車窗。
駕駛座上坐著一個身著光鮮的男人,沖著我這邊擺了擺手。
我并不認識這個男人,下意識朝著身旁看了看。
那個男人就對著我說道“邊勛…看啥呢?不認識了?楚飛啊。”
眼前這個熱情的男人,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。很顯然是高中之后認識的人。
“這邊不能停車,上車。”
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著急回家呢,楚飛就下車,開門拉著我上車。
“不差這么一會,等會我送你回去。我有事情找你。”
看著他的樣子和態(tài)度,應該不是找我要錢。而且,他也太熱情了,我也感覺盛情難卻,就跟著上車了。
楚飛非常的健談,在車上的時候,自顧自的說了起來。
我也聽明白了。
這個楚飛應該是我大學時期的班長,只不過大學畢業(yè)之后,一直沒有什么聯(lián)系,這段時間楚飛一直在找我,但是我和大學同學都斷了聯(lián)系,楚飛也沒有辦法聯(lián)系到我。
沒想到,竟然在這邊碰上了。
我問他有什么事情找我?
他賣起了關子。
楚飛把車子停在了附近的一個看上去非常高檔的咖啡館,給我點了一份咖啡,給妙妙點了一份蛋糕和牛奶。
隨后就直接切入正題,他說要邀請我參加同學聚會。
楚飛的熱情,讓我覺得,他是不是認錯人了。
十年后的我,是一副什么鳥樣,我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了。
畢竟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爛泥,參不參加同學聚會也沒有那么重要吧。
我想著婉拒,畢竟,到時候去了,我也都不認識。
見我拒絕,楚飛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說道“兄弟,就算我楚飛求求你了。幫個忙,大家畢業(yè)到現(xiàn)在大家也都沒見過面。聚聚,到時候我接你也行啊。”
“我是真的忙,怕沒時間啊。”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。
楚飛這會笑著說道“知道你忙,知道你忙。給我個面子,就后天晚上,我們大學同學不少都在江海發(fā)展,同學們之間,說不定還能互相幫襯幫襯。”
楚飛的后半句話,打動了我,想著如今的近況,也就答應了下來。
“那說好了。不能放我鴿子啊,到時候還會給你一個驚喜。”楚飛一臉壞笑著說道。
我問他是什么?他跟我說到時候就知道了。
說話間,他就要送我回去。
我想著租住的那個貧民窟一般的房子,就婉言拒絕了。
楚飛也沒有強求,互相留了一個聯(lián)系方式。
就離開了,看著楚飛開著奧迪車揚長而去的樣子,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。
應該是羨慕和嫉妒吧。
剛想帶著妙妙朝著車站走,妙妙卻指著咖啡館的一側說道“爸爸,媽媽…
妙妙剛想上前喊,但是被我給拉住了。
咖啡館的門口走出了一對男女,男人看上去有些年齡了,不過從他的穿著來看,應該是個有錢人。
而被妙妙稱之為媽媽的人,身材高挑,因為有些距離,所以看不清她的五官。
“爸爸?為什么不讓我叫媽媽啊?”妙妙對著我問道。
看著兩個人的舉止,似乎有些親密。
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“媽媽可能在工作,打擾她不好。”
妙妙也沒有多想,我嘴上這么說。目光還是一直目送著,我的那個老婆上了那個男人的車。
雖然自我安慰,她在工作。但是這個點不應該是在上班嗎?
很多事情不能琢磨...
八月的天氣,如同的我的心情一樣。前一秒晴空萬里,下一秒烏云密布。
坐在公交車上,看著車窗外匆匆躲雨的行人,
我竟然有些慶幸,我起碼在車上,我沒有在抱怨命運的不公。
我也相信一切是最好的安排,按理來說這種雨來的快去的也快。
但,車子到站后,雨還沒停。
這個破爛的公交車站還沒有避雨的地方,抱著妙妙就跑回了家。
真正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,屋漏偏分連夜雨,到了門口卻想起鑰匙忘帶了。
也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等著老婆回來了。
妙妙跑了一天,和我聊了幾句之后,就昏昏沉沉的在我的懷里睡了下去。
從聊天間,我也知道了,我老婆叫孟依然。
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,一輛奔馳車駛入了這個破舊的公寓樓。
說實話,這輛車和這邊真的是有點格格不入。
我一眼認出了,剛才孟依然在咖啡館門口,就是上了這輛奔馳車。
因為暗處看亮處,所以看得很清楚。
孟依然和車上的中年人,有說有笑的說了好一會才下車。
男人一只手撐著傘,另一只手搭在了我老婆的肩膀上。
我只感覺血氣上涌,深呼吸讓自己冷靜。
狂風暴雨侵襲著這幢破舊不堪的破公寓房,也摧殘著我那顆并不強健的心臟
職場潛規(guī)則嘛,我應該懂的…畢竟我這個男人都已經(jīng)這么廢物了,如果她真的在丟了工作,一家人就只能喝西北風了。我要冷靜!
思緒萬千間,身旁出現(xiàn)了一陣略帶冰冷的女聲
“你們?yōu)槭裁床贿M屋?”
正是孟依然,近距離看她,還真的是一個美女。
見我黑著臉,沒回答。她也沒搭理我,自顧自的打開門,隨后從我懷里把妙妙給接了回去。
剛抱著孩子,孟依然聲音冰冷的對著我說道“你帶著她淋雨了?”
腦海里滿腦子都是奔馳男人的咸豬手搭在她肩膀上的樣子,有些賭氣的回了一句“這不是等你嘛。都幾點了,才回來?還好意思怪我!”
我的這一句話刺激到了孟依然。
她氣不打一處來的對著我說道“邊勛,你以為我在干嘛?你以為我想這么晚回來嗎?你自己做錯了事情,為什么這么喜歡賴在別人身上?”
這會妙妙也被吵醒了,一臉可憐巴巴的對著孟依然說道“媽媽,你回來啦。不怪爸爸,爸爸今天帶著我去吃了好吃的蛋糕,,本來爸爸要打車的,是我要做公交車才會被雨淋到的,媽媽你別怪爸爸。”
妙妙的聲音有些沙啞,我也意識到,剛才可能讓妙妙著涼了。
孟依然這會也不在和我理論,一改剛才冰冷的語氣,對著妙妙說道“妙妙,有沒有不舒服?”
一邊用著極具溫柔的聲音問,一邊快速的把妙妙濕漉漉的衣服換了下來,用干毛巾擦干。
又帶著去衛(wèi)生間里,沖了一把熱水澡。
進去之前,用冰冷的語氣說道“你給妙妙泡個感冒沖劑。”
我就跟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,哦了一聲之后,但是哪知道藥在哪里?
問了一下,才從一旁的藥箱里找到了感冒沖劑,倒入了碗中,又倒了滿滿一碗熱水。
等到孟依然抱著孩子出來,我就端著滿滿一碗的藥說道“妙妙,趕緊趁熱喝。”
看著我手中滿滿的一碗藥,孟依然聲音愈發(fā)冰冷的說道“邊勛,你不愿意你就直說,你這么弄是什么意思?存心的是嗎?”
我有些沒聽明白的看著她。
“你這么大一個人,不知道泡感冒沖劑,一點水就可以了嗎?”孟依然幾乎是要崩潰的對著我說道。
“媽媽...妙妙沒事...妙妙沒有不舒服。”
聽到了妙妙的話之后,看得出,孟依然這會強忍著怒火。
也不接我手中的藥,自顧自的到了桌上重新泡了一杯。
看著妙妙有些慌亂和無措的表情,我對著她微微一笑說道“妙妙別害怕,媽媽其實是擔心爸爸,所以想要讓爸爸喝。”
說完,直接端起了藥,一飲而盡。
妙妙這會也是露出了笑容,我下意識的看了孟依然一眼。
她冷的就好像一塊冰。
折騰了好一會,總算把妙妙哄睡著了。
“你哪里來的錢?帶妙妙吃蛋糕?”孟依然聲音冰冷的說道。
“那個...我的工...工資...”
“工資?你沒干滿一個月吧。而且,你還打了人,你們公司還會給你錢?黃強借給你的吧?”孟依然苦笑了一聲問道。
我見被拆穿,尷尬的笑了笑。
孟依然的臉色愈發(fā)的冰冷說道“邊勛,你怎么就變成了這樣?人,活著要有些尊嚴。”
他的話似乎刺痛了我的內(nèi)心,我對著他說道“黃強是我哥們?他暫時借我周轉一下而已,我也會還他的。我給女兒買個肯德基吃,怎么了?這和尊嚴有什么關系?”
孟依然看著我,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我說道“邊勛,你是選擇性的遺忘是不是?黃強是你的朋友,但是你欠他的…
孟依然接下去的話,讓我傻眼了。
我這些年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把黃強當成了取款機,只要有什么事情,就問黃強借錢。
她又從一個帶鎖的寫字桌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。
小盒子取出,打開,里面有著一沓的欠條。
有幾千,有幾萬的...
一時間,我語塞了。
我有很多的話要問,但是孟依然似乎對于我這個男人,沒有什么話好說了。
她轉身去了那個簾子的后面,我能透過那塊布片,看見她在脫衣服。
隨后,傳來了陣陣水聲。
盡管看著那個輪廓,也能夠看得到她那個完美的身材。
不過,此時的我,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。
這一張張的欠條,無不刺激著我的神經(jīng)。
我估摸著算了算,大概欠了黃強二十多萬吧。
我現(xiàn)在才算明白,剛才在警局的時候,要還他錢。他的那個表情了。
水聲停了,沒一會之后,孟依然換好了衣服,擦著頭發(fā),走了出來。
我見他出來,連忙轉身。
她走到了我的面前,溫柔的說道。“邊勛,對不起。我剛才的話可能刺激到了你,但是我想要說,做人不能這樣。黃強也不容易...”
“對不起。”我這會抬著頭,看著眼前的陌生的漂亮女人說道。
孟依然愣住了,有些不可置信的對著我說道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我說,對不起...讓你跟著我受苦了。”我看著孟依然說道。
孟依然眼眶一下子就紅了,搖著頭說道“邊勛,你知道的。我不怕苦,真的不怕苦。我就怕,生活沒有盼頭...你能不能,實際一點...”
孟依然因為怕吵醒妙妙,所以壓抑著自己哭聲。
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,情緒一瞬間崩潰了。
孟依然雖然說的很隱晦,但是我也聽出來了。
簡單的總結一下,我就是一個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的人。
看著孟依然哭的跟個淚人一樣,我也沒哄過女孩...
網(wǎng)上說,抱住她。
但是白天抱了那個胖女人,挨了一巴掌。
如今...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,鼓起了勇氣,輕輕的抱住了她。
她一開始身體有些僵硬,隨后就靠在了我的肩頭低聲的抽泣了起來。
孟依然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,這也是我人生之中,第一次和女人,而且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有著親密接觸。
沒一會之后,孟依然還在我肩頭哭泣,而我此時思緒亂飛下,讓我的呼吸都開始急促。
真的是該死,為了避免被孟依然發(fā)現(xiàn),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。
孟依然這會淚眼婆娑的看著我,有些緊張的說道“你臉也怎么這么紅?”
說著就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,因為剛才血脈噴張,導致身體有些熱。
孟依然就忙著幫我沖藥,又讓我先去洗個澡。
我去了衛(wèi)生間,沖了一把冷水澡,才冷靜了下來。
換好衣服,出去。
孟依然靠在了床的一側,擺弄著手機。
我看了孟依然一眼,隨后也躺在了床上。“那個...依然,明天,我會去找工作的。你放心,我一定會踏實一點的。”
孟依然有些奇怪的放下了手機,隨后看著我。
我被她盯得發(fā)毛。
下意識清了清嗓子,輕聲問道“怎么了?”
孟依然這會搖了搖頭,隨后苦笑了一聲說道“你每次都這么說。但愿這一次是真的吧。邊勛,妙妙馬上要讀幼兒園了...”
孟依然小聲的用了幾分鐘說了一下,妙妙馬上要讀幼兒園的事情。
因為,我和孟依然都沒有房,讀幼兒園只能借讀,
而且這邊附近的幼兒園,師資力量都太過于薄弱,只能算一個托兒所。
選擇了一番之后,只有一家我們符合他們的要求,他們也符合我們的要求的幼兒園,唯一的問題就是學費。
第一學期亂七八糟的費用就要交兩萬。
“你放心吧。這個錢我來解決吧。”當時的我什么也沒想,就應承了下來。
孟依然看了我一眼,問道“你怎么解決?”
一時間,我還真的被問住了。
空氣瞬間像被凝結了一樣,孟依然說道“算了,錢的事情,我去想辦法。你好好的找一份工作就行了。”
這一句話,似乎無形之中,又刺痛了我敏感而又脆弱的內(nèi)心。
腦海之中,滿是那個奔馳男的樣子。
腦子一熱,有些醋意的對著孟依然說道“你想辦法?找那個開奔馳的男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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