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dhpuuc 2020-06-18 10:40 [ 查查吧 ]:m.uabf.cn
“錯了沒有?說!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!”李光甩著手里的皮鞭在我身上使勁兒的抽打。
我很痛,痛的嘴唇咬出血來。
“柳如意,我最恨你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!你以為你是誰?你只是柳家賣給我的一條狗!一條不能生育不能同房的狗!”
李光越說越來氣,雙眼猩紅,惡狠狠的甩著鞭子,瘋狂抽在我薄薄的真絲睡衣上。
鮮血緩緩滲透睡衣布料,我看到一滴滴血順著蕾絲袖口淌了下來。
我是柳家最命賤,最不值錢的女兒,父親將我賣給李光,為柳家賺了龐大的一筆資金度過了經(jīng)濟(jì)難關(guān),而后,柳家便與我斷了來往。
李光比我大二十三歲,是個鰥夫,還是個侏儒,身高只有一米三。
在我之前,他已經(jīng)打死了兩個老婆。
確切的說,是被李光打的實在受不了自殺死的。
李光做的很隱蔽,對外一副妻管嚴(yán)的樣子,對老婆愛護(hù)有加,所有人都不知道,其實他是個喜歡家暴的禽獸。
他打我的時候非常興奮,好像他不再是個一米三的侏儒,而是個高大的偉人。
打我的理由也很隨性,比如今天,因為我出門買菜,賣菜小哥跟我多攀談了幾句,送了我一棵大蔥,被他看到回家便瘋狂的打我。
一拳頭猛地砸過來,我一個站不穩(wěn)撞到窗臺上,額頭磕出血,這讓我的思緒又回到當(dāng)下。
“嘶……”我痛的蜷縮身體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護(hù)著自己的胸口,我最怕他抽打我的胸部。
李光喘著粗氣,兩眼閃著陰冷如狼的寒光。
“把手拿下來。”
我咬著嘴唇,沉默又恐懼的搖著頭,眼眶里蓄滿委屈又無助的眼淚。
“拿下來!”李光低吼一聲,整個房間都是回音。
我啜泣著,顫抖著,將雙手放下去,閉上眼睛。
我知道,我將迎接什么!
胸口被鞭子狠狠抽打著,我痛的幾近昏厥,甚至開始麻木,頭暈?zāi)垦!?/p>
李光累了,揪著我的頭發(fā)把我的臉揚起來,狠狠地在我臉上扇耳光。
也許是為了摳耳朵挖鼻屎方便的原因,他還留著長長的小拇指甲,每次扇我耳光都會在我臉上刮出血絲。
“他媽的!我要你有什么用!”李光一把將我摔在地上,累得滿頭是汗,十分厭惡的看著我。
因為我是傳說中的石女體質(zhì),子宮發(fā)育不全,有些地方粘連在一起經(jīng)血排不出去,所以我無法生育無法同房的。
我們結(jié)婚快兩年了,他一次都沒有成功過。
“真他么衰!”李光將鞭子扔在地上,指著我的鼻子罵道:“你爸怎么把你這么個玩意嫁過來霍霍我們老李家!”
說完,李光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出。
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我絕望的盯著天花板,眼淚唰唰的往外流,就好像關(guān)不上的水龍頭。
饒是這樣的婚姻,別的女人可以選擇離婚,我卻不能。
父親將我賣給李光的時候,簽的是五年合約,五年內(nèi)我不能離婚,逃跑,出軌,如果觸犯其中一條,父親要賠償他一千萬,并將我的親生妹妹柳如絮無償嫁給李光。
母親臨終前叫我照顧好妹妹,她現(xiàn)在才上高中,我若是不負(fù)責(zé)任的跑了,就是毀了妹妹的一生。
盡管我恨透了這個地方,恨透了每晚睡在我身邊的男人,但為了妹妹,我只能堅持。
咬著牙,我努力的爬起來,打開藥箱上藥,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。
諷刺的是,李光打我打的狠,卻給我買的都是最好的藥,除此之外,還有名牌包,名牌服飾,叫我在外面光鮮亮麗,所有人都羨慕我,嫁入豪門,尋得“良配”。
從浴室走出來,我已經(jīng)包好了傷口,準(zhǔn)備將滿是血污的床單洗了,忽然一個大塑料袋從天而降甩在我臉上。
“這些碟片,你今天都給我看完,還要寫觀后感知不知道?!”
我木訥的低頭一看,不禁眉頭一皺,是一堆光看封面就惡心至極的碟片。
我心里一陣惡心,抬頭看著婆婆趙蓮花不解道:“這么多?還要寫觀后感?”
這種碟片有什么觀后感可寫? 我又沒做過!
“怎么?不看?”趙蓮花一臉橫肉的瞪著我,因為他們一家人都比較矮的緣故,怒視著一米七的我,都稍微有些累脖子。
“你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沒數(shù)嗎?我看就是打你打的輕!作為李家的兒媳婦要學(xué)會三從四德!”
什么年代了,還三從四德……
我輕輕嘆口氣,知道自己反駁也無用。
“我知道了,我洗完床單就看。”我低垂著頭。
“先別洗床單,伺候我兒子洗澡!”
趙蓮花厭惡的咒罵道:“沒用的東西,垃圾貨色……”
說完,揉著脖子罵罵咧咧離開。
我捂著頭上的傷口,被趙蓮花氣的傷口一鼓一鼓的疼。
走下樓去,李光已經(jīng)在浴缸邊兒脫衣服了。
我敲敲門走進(jìn)去,像個仆人一樣給他脫了鞋,用毛巾為他擦背,忽然李光一個大力捏住我的脖子,想要把我按進(jìn)浴缸里。
“進(jìn)來一起洗澡啊!賤人!”
“等等!不可以!”我心里悶悶的,如堵了一塊大石,上不去下不來:“我額頭受傷了不能沾水!要是發(fā)炎了就要去醫(yī)院了,同事一定會問我怎么回事,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。”
我害怕的心口狂跳,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他身體。
李光沉默片刻,果然放開了我。
因為我知道他最顧忌自己在外人眼里的形象,作為上市集團(tuán)的老總,他樹立的愛護(hù)老婆,關(guān)心員工的形象決不能被打破。
“滾!”李光雖不能再強(qiáng)迫我,但還是抽了我一耳光,叫我滾出去。
我如臨大赦,匆匆去洗床單,眼淚啪嗒啪嗒的滴進(jìn)水池里。
婆婆趙蓮花陰冷鬼祟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在身后響起:“別忘了看碟!” 我點點頭。
我被她兒子打的半死不活的時候,她從不說話,一聲不吭,冷漠的仿佛聽不到我在臥室里的慘叫。等李光打完了,她再出來補(bǔ)刀,我早已習(xí)慣。
壓抑,無盡的壓抑,恨不得將床單搓的粉碎。
下午,我如往常一樣定期到醫(yī)院幫趙蓮花取心臟病的藥,這是我難得的自在時間。
路上,我騎著自己的電瓶車,風(fēng)吹過臉頰,此刻我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。
心里的悲傷泛濫成災(zāi),眼淚不覺就要涌出來,我趕緊擦干,就在這時,我一個不留神,電瓶車刺啦一聲擦過一輛全球限量版布加迪。
糟了!
我呆呆的看著那輛布加迪威龍,上面是一條長長的劃痕。
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,我賠不起……
一個保安人員從大廈里沖出來,火急火燎的訓(xùn)斥我:“喂!你怎么回事啊!眼瞎啊你!這可是我們盛總的車,限量版!算了,跟你說這些也沒用,騎個破電瓶車哪懂這些,你說吧,怎么賠?”
我局促的摳摳手指,狼狽的站在風(fēng)里,李光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,我即將成為他死去的第三個老婆。
忽然,一道冷冽如雪,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。
“什么事?大呼小叫。”
我回過頭一看,驚得兩眼瞪得大大的,心口漏掉一拍。 這,這不是?!
“盛訣?”我喃喃的試探說道,不敢相信我還能再見到他!
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,修長筆直的雙腿邁向我,冷酷俊逸的臉龐凝視著我,然后緩緩花開一抹淡如春風(fēng)的笑意。
“如意?是你!”盛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,帶著久別重逢的驚喜,仿佛看待失而復(fù)得的珍寶,然而眸間的笑意逐漸轉(zhuǎn)冷,冷到我骨頭里。
我下意識掩住額頭上的傷口。
多年不見,他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氣度雍容更盛從前,而再次相遇,我卻騎著電瓶車,額頭帶傷,滿臉寡淡的站在風(fēng)中。
我總是戴著最華麗的面具行走人間,卻猝不及防的以最真實丑陋的一面相逢我最深愛的人。
盛訣好看的嘴角抿成一字型,疏離淡漠的對身邊人說道:“你們先上車。”
盛訣身后,幾個狐疑的男人偷偷瞄了我?guī)籽?,便聽話的上車離開這里,那個保安也聳聳肩離開不再多管閑事。
“如意,你……”盛訣邁開大步朝我走近,我的心莫名其妙狠狠一疼。
“你別過來。”我下意識向后倒退幾步,卻一個踩空向后摔倒。
盛訣伸出手掌一把將我拉了回來,力道過猛,我撞進(jìn)他結(jié)實寬厚的胸膛,清新的薄荷氣息混著煙草氣息鉆進(jìn)鼻子里。
我驚慌失措如小鹿,推開了盛訣,他卻更加用力的將我禁錮在懷里。
我慌亂的抬頭,卻撞見他滿是心疼又滿是疑惑的眼神,如深淵般吸走我的靈魂。
“你的額頭是怎么回事?”盛訣低沉的聲音里帶著氣憤。
“打掃房間的時候,不小心磕到了。”
“打掃房間?”盛訣聲調(diào)揚了揚。
或許在他的記憶里,我還是那個有媽媽疼愛,有完整家庭,在柳家享受公主待遇的柳家大小姐。
“是,我……”我看了看自己的電瓶車,猛地臉頰泛紅,羞赧的不行。
“我刮花了你的車,我該陪你多少錢?”
盛訣這才隨意的看了一眼那輛布加迪威龍,又看看我的電瓶車,眼神更加疑惑,甚至有些煩悶。
“怎么你開電瓶車?”
是啊,曾經(jīng)我上學(xué)都是自駕一輛奔馳。
“上我的車,跟我說說你這是怎么回事?”盛訣要拉我上車,我趕緊掙脫。
“不了,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,我先走了。”說完,我騎上電瓶車就要跑,我能感受到身后,犀利如刀鋒,炙熱如火焰的眼神一直在盯著我。
“你不是說要賠償嗎?”盛訣聲音淡定下來,皮鞋踏著地面噠噠的走過來,將手機(jī)遞給我。
“把你聯(lián)系方式給我,我好找你索賠。”
我看了看盛訣,他的眼神已冰冷下來,仿佛看待一個陌生人。
“好的。”我將自己的手機(jī)號打了上去,然后戴上頭盔落荒而逃。
電瓶車的后視鏡里,我看到風(fēng)中瀟灑挺拔的盛訣滿臉陰郁,一瞬不瞬的盯著我,直到看不見。
盛訣,七年不見,不知道你如今怎么樣,結(jié)婚沒有,有孩子沒有……
我再也不是那個能跟你肆無忌憚打鬧的如意了,也再不能纏著你帶我去坐摩天輪了,過生日的時候,再也收不到你送我的一屋子粉玫瑰了。
你曾說我是你見過的笑容最燦爛,眼神最清澈的女孩子,可是如今的我,早已滿是泥濘,骯臟不堪。
我不敢在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,你那么耀眼,我自慚形穢。
匆忙回了家,偏巧又下了瓢潑大雨,進(jìn)了門才想起來忘了給婆婆取藥。
趙蓮花瞪著我,抬起胳膊使勁兒的擰我耳朵,痛的我齜牙咧嘴。
“柳如意,你可真是個災(zāi)星!你看你把電瓶車撞成什么樣了?藥你忘了取,電瓶車又要修,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!想把我氣死是不是!”
我捂著耳朵:“我明天就去取藥修車,不會忘了。”
“賤皮子,賤皮子!”趙蓮花放開我,在我腿上踹了好幾腳,卻還不解氣。
“你,打一盆洗腳水上樓去給我兒子洗腳!”趙蓮花手里舉著雞毛撣子,不聽話就打我。
“好……”我聲音幾不可聞,心力交瘁,身上被雨打濕了,頭發(fā)直滴水,可卻來不及擦,端了一盆熱水走進(jìn)房間。
打開房門,眼前景象著實嚇了我一跳,手里的水盆差點摔在地上。
房間里,李光和其余四個男人都光著膀子,只穿了一條短褲,正坐在我的床上打游戲,地板上撣了很多煙灰,房間里一股濃煙不散。
那三個男人我雖然不熟但也認(rèn)識,分別是李光的朋友張秋,王允,鄭六子。
我心口一睹,驚怒交加。
雖然李光不把我當(dāng)個人看,但那畢竟是我睡覺的床,他不在乎干不干凈我卻十分介意。
忍不住皺著眉頭走進(jìn)去,李光瞥了我一眼,嘴里叼著煙,把腳放進(jìn)熱水盆里,含糊不清的說道:“舒服,給我洗完了再給我?guī)讉€兄弟洗洗。”
“什么?!”我驚訝萬分。
結(jié)婚到現(xiàn)在,他雖然羞辱我鞭打我,卻還從沒叫上別人一起羞辱我!
“李光,我可是你老婆!”我憤怒的盯著李光。
他一臉油膩的笑,滿不在乎的說:“我們兄弟四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,你給洗洗腳怎么了?再說了,你也就是我名義上的老婆,我碰過你嗎?石女!”
說完,李光將煙屁股摔在地上,罵罵咧咧的指著我:“還不趕緊給我搓腳!”
我好恨,我恨不得將這一盆洗腳水都扣在他腦袋上,我憤怒的額頭青筋暴起,沉默不語。
李光看得出我在生氣,他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“怎么?不想動?是不是又想找抽?!”
我實在有些忍不住,我看著自己滴水的頭發(fā),看著他們幾個男人毫無感情的壞笑,我想起李光的抽打和盛訣心痛憤怒的眼光,我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轟的一聲炸開。
我倏地站起來,將那盆洗腳水嘩啦啦全部潑到這幾個男人頭上。
“去你媽的李光!我特么不伺候了!”
“我憑什么受這樣的屈辱,我也是有爹有媽活生生的一個人!你們憑什么這么欺負(fù)我!”
我氣得渾身顫栗,暴怒的完全不像我。
我之前從不說臟話,可是自從跟了李光,我學(xué)會了很多臟話,我恨他,也恨自己,是他將我完全改變了,而我卻什么都不能做,任由他將我變了一個人!
啪的一聲,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我臉上,完全在我意料之中。
“反了你了!”李光雖然侏儒,比我矮了那么一大截,可是他站在床上打我,與我平視。
“柳如意,你鬧吧,使勁鬧!明天我就去一高中把你妹妹接到家里,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占有你妹妹!怎么樣?”李光笑的猙獰,游戲屏幕上閃著跳躍的光,越發(fā)映的李光的臉青紅交加,陰森如魔鬼。
我止不住的抖,心里的恐懼和激動讓我一陣陣反胃。
我強(qiáng)忍著嘔吐的感覺,閉上眼睛,良久,我咬著牙根逼迫自己說道:“我錯了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李光大笑起來,得意的說:“你說你錯了?那好,你跪下認(rèn)錯,我就原諒你!”
我!
我如萬箭穿心般,指甲嵌進(jìn)手心里生生掐出血,連疼都感覺不到。
噗通一聲,我的身體直直的跪了下去,眼眶充斥著發(fā)散不出的眼淚,憋的生疼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李光和他幾個朋友不知多開心。
“你就跪在那吧,什么時候我李哥叫你站起來,你再起來!”
“李哥,你真是太猛了,你怎么做到的!”
李光的幾個兄弟極盡吹捧,可我卻面如死灰,心如冰窟。
我在心里暗暗發(fā)誓,我一定要離開這里,一定!
李光的狐朋狗友一直打游戲到深夜才離開,我就在地上跪了足足三個小時。
“起來吧。”李光說道。
我扶著墻壁試圖站起來,可是膝蓋已經(jīng)疼得受不了,甚至沒有知覺,我跟本站不起來,摔倒在地。
李光諷刺的冷笑,將一床被褥扔給我:“起不來就睡地上!”
說完,李光拿了一床新的被褥,自己蓋上呼呼大睡。
我聞著被褥上那些人的腳臭味,煙臭味,洗腳水的味道,一夜都沒將被子蓋在身上。
第二天上午,李光開車去了公司,我也收到主編在工作群里發(fā)的信息:
赫煊公司新任總裁今天上任,本社將于明日下午采訪新任總裁盛訣先生,并出一篇報道和封面。
隨后,主編特意艾特了一下我的名字。
如意,你來跟進(jìn)拍攝前后的所有流程。
我看著屏幕上“盛訣”兩個字,有些頭暈,想讓主編委派他人,可是一想主編根本不是我能拒絕的,就只好在手機(jī)上敲字:收到。
為了工作,我必須打起精神。
我勉強(qiáng)站起來,活動活動膝蓋,給淤青處上了活血的藥水,從一柜子的名牌衣服里挑出一件短款皮衣套在身上,套了一條緊身牛仔褲修飾著筆直修長的雙腿,踩了一雙酷酷的馬丁靴出了門。
上班的時候我從不騎電瓶車,向來都是打車去公司。
李光有意讓我在同事面前爭光發(fā)亮,并找了關(guān)系,讓我剛畢業(yè)就進(jìn)了大企業(yè)工作,由于關(guān)系到位,主編和其他領(lǐng)導(dǎo)也愿意器重我,但最重要的是,我有這個實力。
只有在工作中,我能投入自己的精力,暫時忘記家庭的痛苦,忘記我是個被人隨意侮辱的人。
下了車,我?guī)е罂蚰R往辦公大樓走,忽然身后傳來窸窣的腳步聲,一群人正往我這邊大步流星的趕來。
我下意識躲開那一群從名牌車上走下來的人,盛訣戴著一個比我的墨鏡還大出一圈的墨鏡,高出人群一大截。
“不好意思,請讓一下。”一個秘書模樣的西裝男人推了推我,下一秒,盛訣高大結(jié)實的身軀撞開我的肩膀,在人群簇?fù)硐驴匆矝]看我一眼,走進(jìn)總裁獨有的電梯間。
我怔在原地,心里仿佛被掏空一塊。
即便我偽裝的滴水不漏,看見盛訣的那一刻,那種自卑感還是將我打的潰不成軍。
不再想那么多,我表情更加嚴(yán)肅的走入員工電梯間。
辦公室里,同事們圍了一圈,已整齊的坐在辦公桌邊,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。
我以為他們是在怨我來的有點晚,便淡淡的說: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,路上遇到一點狀況。”
同事于露哼笑一聲:“沒事,誰又能管得了你呢,李家的寶貝兒媳!”
她向來喜歡跟我作對,看不慣我是靠著關(guān)系進(jìn)來的,又嫉妒我工作能力強(qiáng),就只好嘴上過癮,陰陽怪氣。
我不理她,將墨鏡摘下來,用額前的碎發(fā)擋了擋還有一點痕跡的傷口。
這時,主編走進(jìn)來,一身黑色包臀裙,脖子上戴著一條精致的鉆石項鏈,穿戴十分隆重。
身后,盛訣已經(jīng)將墨鏡摘掉,但氣勢依然凌人的走進(jìn)這寬敞的會議室,比領(lǐng)導(dǎo)視察更威嚴(yán)的掃過辦公室里所有人的臉,我看到他們個個噤若寒蟬。
撞到盛訣凌厲深沉的眼神那一刻,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,那疼痛告訴我,他是我無法觸及的男人,哪怕你再喜歡他,也永遠(yuǎn)不可能有交集!
于是,我抿了抿紅唇,脊背挺得直直的,伸出手客氣的說道:“盛總您好,我是負(fù)責(zé)跟進(jìn)您拍攝流程的設(shè)計師,柳如意。”
“嗯。”盛訣微微頷首,沒理會我舉在半空的手。
哪怕他只輕輕哼出一個單音節(jié)字,我也能聽得出他聲音里的無視。
整個會議我都是強(qiáng)打精神記錄流程,昨晚睡地板有些著涼,此刻不僅困還有點冷。
于露和主編輪著在盛訣面前表現(xiàn)自己。
我看了看手表,已經(jīng)過了一個多小時,忽然肚子咕嚕一叫。
我趕緊捂著肚子,辦公室里尷尬的鴉雀無聲,主編瞪我一眼怪我壞事。
盛訣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桌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幾下,面色寡淡,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著。
“今天就先到這里吧。”盛訣興致不高,站起身就要離開。
主編很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賠笑:“盛總,那咱們下午接著對流程?”
“不必了。”盛訣霸氣的側(cè)臉直對著我,下一秒他側(cè)身指了指我:“那個人不是說負(fù)責(zé)我的拍攝嗎?讓她到我公司來對流程。”
說完,盛訣丟下一屋子錯愕的面孔,消失于走廊盡頭。
于露見盛訣離開,斜了我一眼,跟主編抱怨道:“憑什么好事都讓她去做?她現(xiàn)在算個什么東西?”
我看了玉露一眼,沒說話。
主編也很不滿:“如意,跟我到辦公室!”
我順從的進(jìn)了主編辦公室,主編一把將手里的筆記本摔在桌上。
“柳如意,你還當(dāng)自己是李家受寵的兒媳婦?”主編陰惻惻的說。
我一挑眉,覺得十分諷刺。
我可從未感受過什么是受寵的兒媳婦!
主編啪的一聲,將手機(jī)甩給我。
“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婆婆都在網(wǎng)上發(fā)了什么?”
我疏懶的拿起手機(jī),登時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怪不得今天一到公司,所有人看我的反應(yīng)都那么詭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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