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各具特色,名氣最大的當屬麻雀,在很多人眼里,他已經(jīng)成了吉慶街的代名詞。“他可是上過中央電視臺的,雪村的專輯開發(fā)布公,專門請麻雀去參加,負責來回的機票,還當面夸他,你才是真正的藝術家。”麻雀90年代從安徽來到武漢討生活,起初不知遭過多少白眼,終于憑著實力,在吉慶街站穩(wěn)了腳。接著從安徽拉了很多同鄉(xiāng)過來,并形成了今天吉慶街陣容龐大的“安徽幫”。
吉慶街的藝人,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王凡留著一頭長發(fā),看上去,像一個剛從大學畢業(yè)的“搖滾青年”,他說他已經(jīng)年過30了。30歲的王凡16歲輟學出外打工,后來迷上了畫畫,于是四處訪師學藝。掙了點錢后,王凡回家讀書并考上了大學,“一支筆,幾張紙,晚上就在吉慶街畫畫,客人要什么就畫什么,大學幾年的學費都是這樣賺來的。”大學畢業(yè)后,王凡背上畫板,繞著中國轉(zhuǎn)了個圈,“一般人去旅游要考慮很多問題,對我來說,只要有紙和筆就夠了,走到哪畫到哪,掙夠了路費再趕往下一個地方。”走遍了中國的王凡,還是回到了吉慶街,“不管走到哪里,我還是會懷念吉慶街,客人也好,(餐廳)老板也好,一想到他們就覺得親切。這么說吧,我像一條魚,吉慶街像池塘,我沒辦法離開他了。”
楊陽,中國汪派琵琶第三代嫡傳弟子,中國音樂家協(xié)會武漢會員,厚厚的鏡片里透出睿智的光芒。常年的吉慶街生活,并沒有改變他身上高貴的音樂家氣質(zhì)。本可頤養(yǎng)天年的楊陽,因為兒子在烏克蘭學習鋼琴需要巨額學費,于是和幾個老伙計組成一個樂隊,來吉慶街獻藝。曾經(jīng)的社會名流,而今整日與江湖藝人為伍,并面對客人的挑剔和責難,最初多少有些難為情。“我在這里經(jīng)常碰到我以前的學生,他們有些很不能理解,覺得我這個老師給他丟了臉。有個學生,有次見到了我,轉(zhuǎn)過頭去裝作不認識,我以前教他時,經(jīng)常單獨給他開小灶,沒想到現(xiàn)在他這樣對我啊。”近而近之,楊陽也就豁達了,開始坦然面對這一切,偶爾和客人聊聊天,不再躲閃媒體的采訪,“有個學生,帶著他的朋友來這里吃飯,看到了我,拉我過去向朋友介紹我,并緊緊握住我的手說,楊老師,你要保重身體啊。”說到這里,楊陽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,摘下眼鏡來擦了擦眼角。
客人與客人間細小的夾縫,對藝人們而言,是一個個巨大的空間,意味著即將上演的一出喜劇或悲劇,和金錢。劉喜年,《武漢晨報》的漫畫作者,對吉慶街的過去和現(xiàn)在了如指掌,“我為什么喜歡這里?因為好掙錢啊。漫畫好畫,客人要的也就是個快餐式的體驗。” 劉喜年拿來一副撲克和一張《怎能孤芳自賞》碟片,“每張撲克牌上是一個藝人的漫畫,碟里收錄了吉慶街的經(jīng)典歌曲,看完后你會更加了解這條街。”
夜色逐漸朦朧,抬眼望去,懸掛著空中的燈籠映照著遠處樓房上雕花的欄桿。有人大聲劃拳,有人淺笑低語,恣意或者狂蕩,皆淹沒在酒香和喧鬧中。手翹蘭花指的 “瀟灑”,聲悲泣下的彩虹妹妹,素衣長裙兩條辮梢垂在胸口的賣花女,手持黃瓜讓人猜不準性別的“黃瓜”,背著吉它在陰暗的角落里小憩的姑娘……這里沒有舞臺,這里是展現(xiàn)世間百態(tài)最大的舞臺;這里沒有笑聲,這里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;這里沒有黑夜,這里的一切沒有一樣看得清楚;這里沒有聚散離別,天下熙攘,我們來過,旋即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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