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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七娘山游記

    七娘山,位于大鵬灣畔,海拔八百多米,是深圳第二高峰。但論峻峭險奇,稱之深圳第一,恐不為過。幾周前,有一干人馬倉促上山,結果誤入叢林,至深夜不得歸途。幸虧救援人員及時趕到,否則幽幽七娘將平添新鬼。

    二十世紀最后一日,陽光溫和而明媚;十二月的清風,送來的沒有寒冷,盡是寫意。在這樣的一個上午,我們一行五人來到七娘山下,罔顧數(shù)周前登山者的慘遇,決心在這世紀末的日子里,為七娘山捎去一片歡聲笑語。

    “天行健,君子固自強不息”,無論在新舊世紀,這都是我們五位謙謙君子的不懈秉持。

    上午十點左右,我們驅車來到山下。七娘山如屏如障地聳立在眼前,七座山峰從左到右錯綜排列,仿佛正仰著驕傲的頭顱,在嘲笑我們五個自不量力的登山者。望著巍然屹立的七娘,我們雖然不至于倒吸涼氣,但心里明白,我們即將踏上的是一段艱險的路程。

    我們的準備工作還算充分??送鑱硪惠v面包車,車是舊了些,但五個人坐在里面,絕對寬敞舒服。上山所需的飲料、食品、藥物及應急用品,也由克望一一采辦。龍勇帶來了準備將來殺妻的精致的砍刀,刀刃鋒利,在陽光下明晃晃地直泛青光,期待著大家遭遇艱難險阻時披荊斬棘,與虎謀皮。陳振華背來一臺像機,剛買的,值兩千好幾哩;他雙手捧著,象母親懷抱新生兒,憐惜不已。

    十點半,我們收拾停當,開始沿山路往上進發(fā)。剛走幾步,幾個山農模樣的人喝令我們止步。我們想,這一定是要留下買路錢的。沒想到他們并沒有沖我們喊“此山老子開”,反而和顏悅色地介紹他們是管理處的,要求我們留下電話以便遇險時聯(lián)系救助事宜。他們還極其真切地叮囑我們應注意環(huán)保、小心山火。真是“倉廩實而知禮節(jié)”,從前他們不過是漁樵于江渚之上的村夫漁父,經受幾年現(xiàn)代風尚的浸沐,竟也對人與自然都有一份真誠的關懷。

    從他們的口中,我們得知七娘山上野豬不少。附近的山農經常在山上草叢中暗設機關,捕獵野豬。

    揮手道別后,我們繼續(xù)上路。

    山路的艱難,不但在于崎嶇曲折,還在于面對岔道時能選出正途。不久我們就碰到了這樣的難題。前面路分兩條,各自通向一處山坡,該走哪條,大家意見不一。四個人認為應該向左,而克望堅持向右。鑒于克望有在特務連干過的不凡經歷,我們聽從了他的意見。但事實立即證明這是個莫大的錯誤,我們順著右邊的路剛拐了個彎,就有一位在果園里摘柑桔的大嫂主動指點江山,說正路在左邊,并認為既然我們得到了她的慷慨指點,應該同樣慷慨地從她的果園里買幾斤柑桔作為報答。我們四人一致斥責克望的剛愎自用,覺得如果他真在特務連呆過的話,也一定是天天盯著連長的表妹,未曾學過什么真本事。

    前面是第一個山坡,既無雜樹,亦無芳草,光禿禿盡是青石泥土。我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輕快登頂。極目回望,遠近的田疇村舍已在腳下。坡雖不高,已經能給人以心曠神怡的感覺。一陣陣山風吹來,吹散了我們的頭發(fā),也吹開了我們的胸襟。我們齊聲呼喊,其聲怪不亞于野豬的吼叫;我們縱情歌唱,其韻偏徑自走回了各自的故鄉(xiāng)。

    過了這個坡,路變得難走了。狹窄的山路隱藏在過人頭頂?shù)墓嗄緟仓?,相當陡峭,我們需要手腳并用才能攀援向上。漸漸地,喊聲啞了,歌聲停了,剩下的只有克望和龍勇大口大口喘出的粗氣。但大山的意境,卻在此處變得格外幽遠。我們已被大山徹底地淹沒,高樓大廈、車輛人群突然從我們的世界里消失,映入眼簾的只有搖曳的枝葉、磷峋的山石以及不遠處一失足即成千古恨的幽深山澗。野花不時從臉上拂過,藤蔓不斷地留我們駐足,我們愿手中的像機變成刀叉,身上的“Nike”化為獸皮,然后象遠古的先民一樣一生一世在山中狩獵。

    在草叢里鉆了很久,我們才重見天日。

    到了半山腰,山風變得有點凜冽,夾雜著絲絲寒氣。龍勇和孫桂林一下子抵不住這“朝來寒雨晚來風”,肚中呼呼亂響一通,即有雜物呼之欲出,不吐不快。經過一番哀求,其余的三位終于同意給他們一點時空,讓他們一吐為快。二位迅速一左一右、一上一下,在山路兩旁選好有利地型,輕解羅衫,蹲好馬步以便作雷霆之吼。一陣雷雨交加之后,二人面色逐漸放晴,悠閑地聊起山中的景致。言談甚歡之際,下方不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,中間還夾著女生銀鈴般的笑聲。此時,如果說孫桂林的位置尚屬隱蔽的話,那么龍勇則是正當路口、無處藏身;若有人前來,則龍勇身邊那春山一帶、秋水一潭將歷歷在目。情急之下,二人只有向下方的來人發(fā)出人世間最白描的真情告白:“下面的同志請注意了,在你們上方幾米處有人拉X,請待會兒再上來。”都說流芳千古不易,遺臭萬年更難,實際上遺臭數(shù)日也非人人能做到,而龍勇二位籍登七娘山之機做到了這一點,非唯天時,亦賴人謀,難能可貴。

    以后的山路越來越險,山路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。李罡是我們五個中身手最矯健的一個,翻山越嶺在前而大氣不喘。相比之下,克望和龍勇令人失望,爬到山腰后開始三步一喘,十步一歇,甚至在離主峰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時想躺倒不干。而孫桂林在攀上了兩處峭壁后,回望身后青隱隱的千丈懸崖,精神幾度接近崩潰,同時大放寧愿被嚇死也不被打死的悲觀的言論,也令人遺憾。不過三位最終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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